二人就此結(jié)下了梁子。
黃好義當(dāng)然知道吳安詩的言下之意,佩服與嫉妒在心底交戰(zhàn)了會(huì),他還是在吳安詩面前承認(rèn)章越的才華。
吳安詩本是要章越有如此一問,但見對(duì)方?jīng)]有這么說,反是由黃好義問出,不由微微笑了笑。
章越自知吳安詩對(duì)己的拉攏,但是以前看論壇時(shí),他知道吳安詩父親吳充后來是位列的宰相的人物,不過此人是政見卻是舊黨。
在論壇里浸淫已久的章越,論政見上還是傾向于新黨。而且從歷史上看,宋朝真按如此操作下去,也是遲早要丸。
當(dāng)然如果政見不合,又受了提攜,自己不就成了兩面人。吳安詩的弟弟吳安持是王安石的女婿,他更愿意認(rèn)識(shí)此人。
章越失笑:“黃兄說得是,不說制科難如登天,在下出身寒族,亦毫無這個(gè)念頭。能為太學(xué)生,將來九經(jīng)及第足矣,其他不敢多想。”
章越如此等于輕描淡寫將吳安詩拋來的橄欖枝推卻掉了。
吳安詩借著喝茶掩飾臉上的變化,他之前托州學(xué)李學(xué)正舉薦章越,本是打算將章越推舉上,事后再讓他承其情的辦法。但沒料到李學(xué)正卻告知,章越是憑自己本事獲得舉薦至太學(xué)的機(jī)會(huì)。
這令他最重要的一招,沒辦法拿出。
吳安詩心知陳升之都招攬不了章越,那么自己失敗也不意外,如今連自己不明白,此子明明出身寒族,為何卻如此底氣十足,他到底要得是什么?
茶歇里。
范氏與十七娘都換好了衣裳。
范氏道:“十七妹,你說此子到底要什么?到底是故作高潔或作待價(jià)而沽之態(tài)?”
十七娘心思不在地答道:“嫂嫂既看不透,我又怎能看透。”
范氏道:“你又給我藏拙。”
“但這樣寒家子弟不要人提攜,自己能走多遠(yuǎn),他此去進(jìn)京赴試太學(xué)生也不一定能考得中。若考不中,最后才知不過是黃粱一夢(mèng)。”
十七娘笑了笑道:“嫂嫂,倒似盼人考不中般。”
范氏問道:“哦?那倒不是,十七,倒似你為何方才有些心不在焉?往日倒少見你如此。”
十七娘失笑道:“嫂嫂,看哪里去了,我登了一日山,難免有些疲乏了,歇息一晚就好了。”
范氏聞言笑道:“我看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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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范氏對(duì)身旁的人吩咐道:“收拾一番,再告訴大郎君一聲立即啟程。”
吳安詩三人喝了茶,離了茶歇。
仆從給吳安詩牽了一匹馬來。吳安詩擺手道:“哪得騎馬,我與兩位朋友正好走走。”
三人倒是并肩下嶺,說說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