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帶著我離開時,給了我一份股權轉讓書。
“這是我在國外打拼開起來的公司和多年積蓄。”
“都給你!”
“以后你管家。”
這既是承諾,也是求婚。
我在江景舟身上浪費了五年光陰,這一次,我不想再錯過江野。
想起八年前,我和他初見的那個夜晚。
他向我傾斜的雨傘,似乎從一開始,冥冥之中,就告訴了我答案。
從那天起,我斷了和國內的一切聯系。
三個月后,我和江野聽到了江家破產的消息。
大廈將傾,江景舟從搶救回來后,一蹶不振。
他開始變得瘋瘋癲癲,蘇冉冉被送去國外,兩個孩子被江家撫養,可隨著江家這幾個月,接連遭遇資料被泄漏和各種丑聞曝光,江家瀕臨破產。
蘇冉冉那兩個孩子,又被送回了她身邊。
隨之而來的,是以后再也不會支付的生活費。
江景舟之前給的已經很多了,但耐不住蘇冉冉大手大腳。
江家破產上新聞的隔天,江景舟被拍到送去精神病院,他進去之前,嘴里念叨著對不起,喃喃自語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任憑兩個孩子哭叫也毫無反應。
往后的日子,他將在精神病院度過余生。
那兩個孩子被送去國外,蘇冉冉一人帶著兩個拖油瓶,流落街頭。
她不敢回國內,江家追債的人知道她的身份。
許多年后,我在新聞報道里,看到了一起謀殺案。
彼時的蘇冉冉,好不容易靠著乞討養大兩個孩子,卻被兩個孩子聯合起來謀殺騙保。
可此刻,看著江家破產的新聞,江野從背后擁住我。
“走吧,我們去曬曬太陽。”
看著別墅外的陽光和花園,我笑了笑,轉身擁住他。
陽光灑在我背后,三個骨灰罐擺放整齊,似乎在提醒我。
黎明將至,黑暗終將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