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臥室的陰影里,調(diào)出久違的號碼。
敲出一行字:「給我留個位置。」
消息剛發(fā)送成功,姜予安推門而入。
她盯著我,眼神意味深長。
「阿然來了,你作為男主人,不下去招待一下?」
我木著臉,沒有看她。
「只要你簽字,我便替你招待小情兒。」
「沈倦!」姜予安眸色微暗,一副咬牙切齒的模樣,「你就這么迫不及待想離開?」
我目光毫不退縮:「是。」
她扯松了絲巾,從齒縫間擠出冷笑。
「別忘了,我能捧你做新聞一哥,自然也能拉你下馬!」
「隨你。」
輕飄飄兩個字,擊潰她所有防線。
姜予安一把將我扯近,明亮的眸燃起兩簇幽火。
這7年,我見過她各種模樣。
有談合作時的機警睿智,有商業(yè)采訪里的侃侃而談,有面對小情兒時的溫柔小意。
卻唯獨沒有如今的失控和慍怒。
我嗤笑,緩緩閉上了眼。
女人的呼吸越發(fā)急促,可下一秒,她又松開手。
丟下冷冰冰的一句:「沈倦,你給我等著!」
這懲罰來得迅速又決絕。
我回到臺里的第二天,便被領導潑了一杯熱咖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