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后,在陸凜的鼓勵下,我活得越來越像我自己。
有不少人知道我曾經(jīng)的身份,但沒人會把那些,跟現(xiàn)在的我聯(lián)系在一起。
那些不堪的過往,似乎已經(jīng)被我徹底埋葬。
直到這天,參加完商業(yè)活動,陸凜來接我回家的路上,一道黑影毫無征兆地沖到我的車前。
司機猛地踩下剎車。
輪胎與地面發(fā)出刺耳的摩擦聲。
陸凜穩(wěn)穩(wěn)地把我護在懷里,眉頭皺起:“怎么回事?”
“小陸總,突然出來個瘋子,擋在車前面不肯走,還喊姜小姐的名字。”司機說道。
我抬頭看去,才發(fā)現(xiàn),擋在車前的人,竟然是沈聿修。
他瘦了很多,眼窩深陷,曾經(jīng)合身的西裝此時顯得空空蕩蕩,他像個被抽干了靈魂的木偶,那雙死寂的眼中,帶著偏執(zhí)、瘋狂和失而復(fù)得的狂喜。
“不用管他,開過去。”我把頭縮回來,輕聲說道。
司機愣了一下,有些為難。
“可是,姜小姐”
“我說,開過去。”我的聲音沒有一絲溫度。
沈聿修應(yīng)該也聽見了我的話,他臉上血色盡失,難以置信地看著我。
隨即直直地跪在了馬路中間。
“婉婉,我知道錯了,跟我回家,好不好?”
他語無倫次地哀求著。
我不看不聽,他卻不肯放棄一聲接一聲的哀求著。
“婉婉,你要是不肯原諒我,就從我身上壓過去!”
“我這條命,本來就是你的。”
看著他卑微到塵埃里的模樣,我莫名感到惡心。
可看熱鬧的人越聚越多,我無奈推開車門,走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