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站在門口的司機遲遲未動。
“沈總,太太的母親早就死了。”
“不可能?!我讓人給了她最好的治療,她怎么可能死!”
“沈總,你冷靜一下,您放了滿城煙花像太太告白的那天,老太太就沒了。”
他放了滿城煙火,她卻守在病房里哭干了淚水。
盛大的浪漫,在死亡面前,更像一場絕望的嘲笑,那樣輕浮,可憎。
“那葬禮呢?”
“太太就是在參加葬禮出來被綁走的”
沈聿修手哆嗦著。
“噗——”
一口鮮血從他口中猛地噴出,染紅了雪白的地毯。
他捂著胸口,劇烈地咳嗽起來,心臟的位置傳來撕裂的劇痛。
‘我們離婚吧。’
這是那天早上他的婉婉跟他說的,原來他的婉婉是真的想離開他了。
他想起了跟我的點點滴滴。
可后來,他怎么就能不停的拋下我。
連我的最后一通求救電話,他也因為許柔要自殺掛斷了。
無盡的悔恨,如同跗骨之蛆,開始瘋狂地啃噬著他。
一向站在他身邊,任勞任怨的董秘,此時看著地上的鮮血,卻笑了。
“該!沈聿修!你就是個畜生!要不是為了我老婆孩子,我死都不會動太太一根手指頭!”
“你現在后悔了?晚了?!太太已經死了!”
“沈總,我要辭職,你這份活,我不干了!”
董秘扯下工牌,大步離去。
沈聿修扶著辦公桌,搖搖欲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