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鶴宇和林晚晴從里面走了出來。
見到我,很是詫異。
“安安,你怎么還在這?不是快到手術的時間了嗎?”
我冷冷的看著他。
視線落在他的脖頸處那抹嫣紅。
被欺騙的憤怒瞬間涌上心頭,我深吸一口氣,手指深深鉗進肉里,“我決定不做腎臟移植手術了。”
“什么?”
他的表情變幻莫測,最后由不可置信變為憤怒。
“為什么?”
為什么?
他騙了我十多年,有什么資格問為什么?
我沒有說話。
宋鶴宇更加煩躁,“是因為我和晚晴在一起?我們只是朋友,你至于因為這點小事吃醋?你知不知道,浩浩和你的腎臟好不容易匹配,你身為母親不救他,你的良心說得過去嗎?”
我即將做手術,他身為丈夫不陪在我身邊。
也就罷了。
我當是他性子冷淡,不會用行動表達。
可剛剛他和林晚晴在病房里纏綿的模樣哪里是我印象中那個冷漠又疏離的丈夫?
或許這十五年。
我從未看清過他。
宋鶴宇也從未愛過我。
我抬眸看著他,那張愛了十五年的臉,陌生又猙獰,心臟的疼痛蔓延至驅干的每一寸。開口間,我嗓音沙啞,帶著自嘲的笑,“良心?宋鶴宇,我再沒良心也比不過你!這手術,我是不會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