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條蛇。
它要吃掉我嗎?
也好,總比慢慢凍死,疼死痛快些。
突然,井口再次傳來了嘈雜的聲音。
“快說,我妹妹江婉的女兒在哪里?”
“趕緊把她給我交出來。”
舅舅,是舅舅。
是媽媽口中那個會把她抗在肩上,帶她周圍世界的舅舅。
他來了,真的來找我了。
“什么,什么江婉,什么女兒,我聽不懂你在說什么。”
爸爸色厲內(nèi)荏地吼道。“在敢胡說八道,當心老子叫全村人把你們打出去。”
不,不能讓他得逞。
舅舅,舅舅,我在這里,在這里啊。
我用盡全身力氣,拼命嘶喊。
可那微弱的聲音,他們根本就聽不見。
不行,不能放棄。
我想起媽媽說的,猛地扭頭,伸出舌頭。
用力地舔著井壁上的水汽和苔蘚。
果然,恢復了一點點力氣。
撿起手邊的石塊,費力地一下下敲著。
“江總,你聽,好像,好像下面有聲音。”
“是從那邊傳來的。”
接著,越來越多,紛亂而急促的腳步聲。
向我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