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高煦見傅雨蘭又要動手給自己揉捏,忙輕輕按住她的手,不讓她再動。他轉(zhuǎn)過身,順勢將她的手穩(wěn)穩(wěn)握在掌心,指尖傳來她掌心的溫軟,心中泛起一陣暖意。“好了,別忙活了,看你這幾日也沒歇著,仔細(xì)累著。”他柔聲說著,拉著她往床邊走,兩人并肩坐在鋪著柔軟錦緞褥子的床沿上,距離靠得極近,能聞到她發(fā)間淡淡的皂角清香。
朱高煦望著帳頂?shù)睦p枝蓮紋,思緒飄回先前的會面,臉上露出幾分凝重又帶著欣賞的神色,緩緩開口:“當(dāng)初就遠(yuǎn)遠(yuǎn)見過一面,那人言談間自有氣度,看問題的眼光也獨到,絕非池中之物,胸中的雄才大略藏都藏不住,確實不簡單。”
傅雨蘭側(cè)頭看著他,見他語氣中滿是贊許,便將自己琢磨了許久的想法娓娓道來。她唇角微揚,聲音輕柔卻帶著條理:“古隆當(dāng)時,一邊有當(dāng)今陛下的關(guān)注,一邊又受燕王掣肘,許多想法都難以施展。”她頓了頓,眼波流轉(zhuǎn),繼續(xù)說道,“依我看,不如將他扔去美洲那邊?那里如今地域廣闊,機會遍地,正好給他一個不受束縛的舞臺,讓他能盡情施展才干。”說罷,她抬眼看向朱高煦,眼神里滿是認(rèn)真與期待,等著他的回應(yīng)。
傅雨蘭心中還有一層更深的考量,讓她對古隆這般推崇——此人最難得的,是那份審時度勢的清醒與果決。他從不會被一時的得失困住手腳,該進時便勇往直前,毫無退縮之意;當(dāng)退時也能毅然轉(zhuǎn)身,絕不拖泥帶水,這份拿得起放得下的魄力,儼然是梟雄之姿。
傅雨蘭想到此處,眼底閃過一絲篤定,她覺得若真能將古隆派去美洲,憑他這份膽識與手腕,面對那片尚未完全開拓的土地,定然能闖出一番不一樣的天地,說不定還會帶來許多連他們此刻都預(yù)料不到的驚喜與成效。
朱高煦與傅雨蘭四目相對,眸中彼此的神色都看得真切。他輕輕拍了拍握著她的那雙手,指尖的力道帶著幾分篤定:“放心,這事我已經(jīng)托付給馬小龍去辦了。不光如此,我還讓他捎了話,說我有意見古隆一面,至于他敢不敢來咱們東夏國,就得看他的膽識了。”
傅雨蘭聞言,心頭微微一動,語氣里帶著幾分小心翼翼:“夫君,您……不生氣嗎?”她清楚記得,從前朱高煦與古隆之間是有過些嫌隙的,當(dāng)初甚至還曾施壓于朱允炆,要清剿古隆勢力,如今這般態(tài)度,倒讓她有些意外。
這次傅雨蘭原本也是揣著幾分忐忑的。她瞧著古隆確有幾分才干,不忍這般人才被埋沒,才壯著膽子想在朱高煦面前為其說幾句好話,試著求個情,看能不能給對方一個機會。畢竟她深知朱高煦與古隆過往的糾葛,本沒抱太大期望,只當(dāng)是盡一份力罷了。
可此刻見朱高煦這般態(tài)度,竟像是真的將過往恩怨拋在了腦后,坦然得讓她有些意外。她望著朱高煦沉穩(wěn)的側(cè)臉,心中那份擔(dān)憂漸漸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絲釋然,還有幾分對他胸襟的欽佩——能不計前嫌,著眼于長遠(yuǎn),這份氣度確實難得。
朱高煦的指尖帶著幾分漫不經(jīng)心的溫度,在傅雨蘭的手心輕輕抓撓了兩下,那動作帶著點促狹的意味,眼神里也漾著幾分戲謔的笑意,他微微傾身,聲音放得低緩,帶著幾分調(diào)情的意味問道:“在你心里,你家夫君就是這般小氣的人不成?”
話音剛落,還沒等傅雨蘭蹙眉思索著回應(yīng),朱高煦便又自顧自地開口了,語氣里帶著一種滿不在乎的坦然,仿佛在說一件再尋常不過的小事:“再說了,我又有什么好氣的?古隆他爹本就是我殺的,真要論起生氣,也該是他古隆氣不過才對,輪不到我。”
他這番話里,從頭到尾都沒把藍(lán)瀟瀟算在內(nèi)。在他看來,即便沒有古隆一家子從中作梗,藍(lán)瀟瀟也遲早是他要解決掉的人,不過是早一步晚一步的差別罷了,根本不值得他為此動氣。
傅雨蘭輕輕抿了抿唇角,眼底漾起一抹淺淺的笑意,聲音溫和地說道:“那夫君倒是不必?fù)?dān)心這一層。那古隆雖說父親遭此變故,但他對你依舊十分推崇,平日里也時常表露對燕軍的善意,瞧著并無怨懟之意。”
聽到這里,朱高煦緊繃的嘴角緩緩上揚,露出了一抹會心的笑意,眼底還帶著幾分不易察覺的贊許。
他暗自思忖,這古隆當(dāng)真是個通透又有手段的妙人。要知道,當(dāng)初正是他朱高煦暗中施壓,迫使朱允炆對古渠帥動手。而古渠帥心里想必也跟明鏡似的,清楚這背后少不了他朱高煦的推動。可即便如此,當(dāng)朱允炆真的下令清剿時,古渠帥卻半點沒提其中的彎彎繞繞,反倒在明面上打出了“迎燕王南下,反對朱允炆暴政”的響亮口號。
那會兒,燕軍這邊壓根沒來得及回應(yīng)或是表態(tài),古渠帥卻已然鐵了心似的,把自己牢牢綁在了燕軍的戰(zhàn)車上。他就這么借著這層由頭,名正言順地豎起了對抗朝廷的大旗,不僅避開了單打獨斗的窘境,還順理成章地吸引了不少對朱允炆新政不滿的勢力和民眾。
也正是憑著這份審時度勢的機敏和果斷的站隊,古渠帥的勢力才能在各方勢力的夾縫中不斷發(fā)展,越發(fā)壯大起來。
“我猜測,古隆是一定會來的。”傅雨蘭唇邊漾開一抹淺淡的笑意,語氣篤定又從容,“他這種人,最是能看清形勢、權(quán)衡利弊。他心里定然清楚,若是夫君當(dāng)真決意要取他性命,無論他躲到天涯海角,終究難逃一死。除非他甘愿一輩子龜縮在深山老林里,過著與世隔絕、碌碌無為的日子——可這樣平凡到近乎沉寂的一生,絕不是他這等胸懷壯志、堪為梟雄之人所能容忍的。”
她微微側(cè)過頭,目光中帶著幾分洞悉世事的了然,話語間不疾不徐,卻將其中的關(guān)節(jié)剖析得透徹分明。
朱高煦聞言瞇了瞇眼睛,眼底閃過一絲捉摸不定的光,語氣帶著幾分不確定:“那可說不準(zhǔn),誰知道這古隆會不會是個貪生怕死之輩?到底如何,等見了面自然就知曉了!”
“也是這個道理。”傅雨蘭輕輕點了點頭,不再多言,隨即站起身來,看了看窗外的天色說道:“時辰確實不早了,等會兒我讓下人熬些姜湯送來,夫君看完書也早些歇息,仔細(xì)夜里著涼。”
“還看什么書,你來了正好,就在這兒歇著吧。”朱高煦說著,伸手拉住傅雨蘭的胳膊,順勢起身將她輕輕環(huán)在懷里。
自生下兩個孩子后,傅雨蘭身上的青澀漸漸褪去,添了幾分沉穩(wěn)溫潤的氣質(zhì),眉宇間更透著一股歷經(jīng)歲月沉淀后的溫婉韻味,讓人見了心生暖意。
說起來,朱高煦的八位夫人如今都才二十出頭的年紀(jì),正是女子芳華正好的階段。可細(xì)觀下來,陸青葉她們幾人卻像是被時光格外優(yōu)待,這幾年容貌、神態(tài)竟沒有絲毫變化,肌膚依舊是少女般的細(xì)膩瑩潤,眉眼間也始終帶著幾分清靈鮮活,仿佛歲月的痕跡從未在她們身上停留過。
唯有傅雨蘭與念幽二人不同。隨著年歲漸長,她們身上早早便透出了熟婦獨有的韻味——傅雨蘭的眉眼間多了幾分溫婉柔和,舉手投足間帶著從容大氣的風(fēng)情,一笑時眼角那抹淺淡的弧度更添嫵媚;念幽則多了份沉靜雅致,眉宇間藏著歲月沉淀的從容,言行舉止間自有股讓人安心的溫柔氣場。這份與年齡相襯的成熟魅力,比少女的青澀更多了層勾人的韻味,或許,這便是她們與生俱來的獨特氣質(zhì),無需刻意雕琢,便隨著時光愈發(fā)動人。
朱高煦的手臂像一條柔軟的蛇一樣,輕輕地纏繞在傅雨蘭纖細(xì)的腰肢上。他的手指微微收攏,感受著傅雨蘭腰部的肉感。這種觸感既柔軟又有彈性,仿佛能夠被他輕易地揉捏變形。
與其他幾位妻妾相比,傅雨蘭的身材確實略顯豐腴。然而,這絲毫不影響她的美麗,反而為她增添了一份獨特的韻味。她的身體線條流暢自然,沒有一絲多余的贅肉,每一處曲線都恰到好處,散發(fā)出一種成熟女性的魅力。
朱高煦心中暗自比較著,發(fā)現(xiàn)自己對傅雨蘭這樣的身材更為偏愛。她的豐滿并非臃腫,而是恰到好處地凸顯出女性的柔美和性感。這種身材讓他感到一種無法抗拒的吸引力,讓他想要更加親近她,感受她的溫暖和柔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