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都是我這些年重金培養(yǎng),專門保護(hù)她的好手,平日隱在暗處,關(guān)鍵時刻才現(xiàn)身。
“既然要去,”
寶釧扶了扶鬢角珠釵,氣定神閑,“總不能失了相府千金的體面。”
葛大葛青看著這陣仗,腿都軟了。
一行人浩浩蕩蕩來到城南小院。
所謂“病重垂危”的薛平貴,正坐在院里劈柴,滿頭大汗,生龍活虎。
還特意裸著上身,想施展美男計。
見到寶釧帶著大批家丁涌入,他頓時僵住,滿臉尷尬。
薛平貴的父親薛老頭聞聲出來,見寶釧衣著華貴,氣度不凡,眼睛一亮,連忙上前:
“這位就是王小姐吧?哎呀呀,果然是宰相千金,跟天仙下凡似的!平貴這孩子,日日念叨你的好……”
寶釧微微一笑,打斷他的奉承:
“老丈謬贊。聽聞薛公子病重,特來探望。如今看來,薛公子身強(qiáng)體壯,劈柴的力氣大得很嘛。”
薛平貴臉色一陣紅一陣白。
薛老頭趕緊打圓場:“小姐不知,我們平貴是讀書人,只是家里窮,不得不干些粗活……唉,都怪我這老骨頭不中用,連累孩子受苦……”
他說著就要抹眼淚。
寶釧卻環(huán)顧四周,只見院子破敗,雜物亂堆,但墻角鋤頭生銹,田里雜草半人高。
她輕輕搖頭:“老丈,我看你們屋后就有荒地,若肯辛勤開墾,何至于窮困至此?薛公子有空劈柴示弱,不如去鋤兩畝地,收成豈不比等別人施舍強(qiáng)?”
薛老頭被噎得說不出話。
寶釧又看向薛平貴,目光銳利:
“薛公子,你口口聲聲傾慕于我,卻縱容結(jié)拜兄弟編造病重謊言,騙我前來,此等行徑,可算得上君子?”
“你向陛下求親不成,便想用這等手段壞我名節(jié),逼我就范么?”
薛平貴急道:“小姐誤會!我……我不知他們……”
“不知?”寶釧冷笑,“那你此刻裝病躺回去,還來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