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駛離中南海,北平的陽光透過車窗灑在身上,暖融融的卻不刺眼。坐在后座的趙乾指尖輕輕敲擊著膝蓋,腦子里反復思索著西南軍工的規劃——西南部多山,隱蔽性好,有足夠的防御縱深,但交通不便,是需要提前計劃的。
雖然這些難度不小,但是這是必須要做的。現在蘇聯對國內的援助,即使為此付出了不小的代價,但這是快速構建國內的工業基礎必不可少。
西南軍工按趙乾的規劃,將是國內重要的自主研發基地和人才孵化基地。將獨立形成一條非蘇式的軍工路線,也將是特殊時期獨立的人才庇護所。
“老板,先回家嗎?”李默見他若有所思,輕聲問道。
趙乾回過神,看向窗外,街道上小年輕們騎著自行車在街道上追逐打鬧,時不時幾輛摩托車在身邊疾馳而過。小販推著糖葫蘆擔子吆喝著,小孩纏著父母在小販旁不肯離開。他嘴角揚起笑意:“先去空軍基地看看,正好給石頭打個前站。”
李默應了聲,調轉車頭。車子一路向西,出城后不久便抵達了北平近郊的空軍基地。
遠遠望去,幾十架米格戰機停在跑道旁,機翼上的紅星在陽光下格外醒目,幾名地勤人員正圍著戰機檢查維護。
基地司令接到報告,親自在塔臺下等候。見到趙乾,他快步迎上來敬禮:“趙首長!您過來也不提前通知一下?”
“老楊,別客氣。”趙乾回禮,拍了拍他的肩膀,“今天有空就過來看看兄弟們的訓練情況。”
兩人并肩走進基地,趙乾一邊走一邊問道:“新飛行員的訓練情況怎么樣?裝備能跟上嗎?”
楊司令嘆了口氣:“現在新飛行員除了沒有參加實戰外,已經完成了所有訓練科目,成績優異。到是裝備方面,老大哥這兩年交付的米格-15是不少,我們的訓練趕上來后,后勤保障就跟不上了,發動機、零部件的供應一直跟不上,全靠那邊支援,心里不踏實啊。”
趙乾點點頭,這正是他擔心的問題:“相信上面會考慮的,咱們也要盡快完成空軍裝備的國產化。這次我來,也是想看看新飛行員的選拔和培訓情況,后續可能要送一批年輕人來培訓。”
說話間,兩人來到選飛中心。里面的設備還算齊全,都是從蘇聯和南明引進的。趙乾仔細看了看視力檢測、心肺功能測試等項目,又詢問了醫生體檢的具體要求,心里有了底。
“對了,老楊,”趙乾忽然說道,“能不能讓飛行員們做個實戰對抗演練給我看看?”
楊司令立刻應道:“沒問題!我這就安排。”
半小時后,四架米格戰機呼嘯著升空,在空中展開了激烈的對抗演練。戰機時而俯沖,時而拉升,航炮模擬射擊的火光在空中閃過。趙乾站在指揮塔上,眉頭微蹙,雖然飛行員們動作嫻熟,但戰術配合上還有些生疏,協同作戰的意識不足。
“演練結束后,讓飛行員們來見我。”趙乾說道。
演練結束,四名飛行員列隊站在趙乾面前,個個英姿颯爽,卻也帶著幾分緊張。趙乾看著他們,語氣平和:“你們的技術不錯,但打仗不是單打獨斗。剛才的演練,你們各自為戰,缺乏配合,要是在實戰中,很容易被敵人逐個擊破。”
他頓了頓,繼續說道:“朝鮮戰場上美軍的空軍戰術你們應該都知道,他們的協同作戰能力很強。我們要學他們的長處,結合自己的特點,形成自己的戰術體系。以后訓練,要多搞聯合演練,把協同作戰水平提上去。”
飛行員們認真聽著,頻頻點頭。其中一名年輕飛行員鼓起勇氣問道:“趙首長,我們每天對戰的都是自己的隊友,練的我們都知道彼此的下一步動作啦。不知道我們能不能去前線看看?”
“不是不可以”趙乾說道,“這需要你們能通過南明教官的考核,雖然現在前線的戰事已經暫緩,但雙方空軍的較量還是不少,能不能上前線就看你們的努力啦。”
離開空軍基地時,夕陽已經西斜。車子駛回城里,汽車已經繞著北平城轉了一圈。看著街上燈火漸起,家家戶戶中飄出的晚飯香味。不由讓他提升軍工實力的決心——只有國家軍事實力強大了,才能守護住這溫馨安寧的生活。
回到家中,院子里已經熱鬧起來。石頭和趙端、趙坤正圍在一起談論著報紙上的前線戰報,月牙坐在一旁看書,時不時抬頭插上一句。
看到趙乾回來,石頭第一個沖了上來:“師叔!您回來了?怎么樣怎么樣?我什么時候能去體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