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無力垂下。
身體還在硬撐。
我瞪大了雙眼,透過門縫望向屋內。
昏暗的燈光下,沈語瑤臉上帶著饜足的艷色靠在宋泊川身上,輕錘了他一下。
換來男人低沉的悶笑聲。
「你這么騷,見青知道嗎?」
沈語瑤臉色一僵,眉頭微微蹙起,有些不耐:「這時候別提他,掃興!」
宋泊川對她的反應很滿意,又追著問:
「你送我的大平層裝好了,你打算什么時候和見青攤牌,天天擠在破屋里,我身上都起疹子了……」
沈語瑤沒有答話,只是反常的沉默。
宋泊川急了,忙扯住人:「你該不是反悔了吧?別忘了你答應我的事?」
沈語瑤立即輕啄了他一下,扯著他胳膊,柔哄。
「傻子才反悔!你不知道,每天聞到他身上發酵的餿味,一點興致都沒!等他替我還完最后一筆債我就攤牌。」
聲音里的嫌惡沒有絲毫掩飾。
我難過的咧開嘴。
我知道豆花發酵的氣味不好聞,所以每次都堅持洗完澡后回家。
是她說我渾身都是豆花的香味,是勤勞的氣味,比什么香水都好聞。
原來,又是騙我。
「你明明是沈家小姐又不缺錢,干嘛非要他還債?」
沈語瑤的嗤笑聲傳來:「你不覺得這游戲,好玩嗎……」
后面的話,我再聽不見了。
幽魂似的轉身。
耳朵里像是塞滿了鋒利的鋼針,扎得人好疼。
我突然想笑。
下一秒,跌跌撞撞沖出走廊外,那位警員趴在窗口問了一句。
「跑什么?人還沒保釋呢?」
我流著淚,用力搖頭。
不保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