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個耳光抽過去。
“別打,是孫子錯了。”
見賀麻臉被打得如同豬頭般,幾名同窗仍仗著同窗義氣不肯走,至于旁人早就打著腳底抹油的心思。
那學諭色厲內荏地道:“爾等要如何?姓郭的也是我們南京國子監的同窗,就算有什么瓜葛,也有學規,齋正管著,你們這般越俎代庖到底是何意?”
領頭之人罵道:“放屁,學規,齋正沒管過么?你們沒見這三人倒是變本加厲,以為老實人沒人撐腰么?屢次三番欺負他,如今還要毀人功名?”
學諭自是知道,當初郭林被欺負太過,也曾找過學正求助,不過學正口頭說了賀麻幾句,結果賀麻記恨在心對郭林打擊報復。
似學正,學諭這些人他們最清楚誰可以惹得,誰不能惹得,一邊是有權有勢的賀麻,一邊是什么背景都沒有的郭林,誰肯真正說句公道話,都在暗中拉偏架。
學諭道:“此事鬧大也不好,這里是天子腳下,你們不可目無法紀,到時候也有人主持公道,緝捕使臣陳觀察便嫉惡如仇……”
正說話間,但聞一人言道:“是何人當街之上稱呼陳觀察?”
但見一群人走來,卻都是使臣房的巡軍,為首之人甚至傲慢地打量四周。
學諭如同抓到了救命稻草,連忙上前道:“在下是陳觀察妻堂弟,上一次還曾過府吃酒,請幾位為我們主持公道啊!”
對方不置可否道:“什么事我替你問問?”
此人對提刑司領頭的人道:“京西提刑司怎么到京東地界抓人了?”
對方道:“原來是何觀察的人,你可知金梁橋的吳大郎君?”
提刑司的人精神一振,這吳大郎君聽聞叫吳安詩。沒有這吳大郎君扶持,何觀察到不了緝捕使臣這位置。
“這位端公識得吳大郎君?”
對方言道:“不識得,但咱們家韓相公倒是識得。”
對方一打聽當然知道吳安詩與韓宗師那可是姻親啊,當即笑道:“原來是自家人,險些大水沖了龍王廟。”
“不敢,但這賀麻犯了咱家相公的忌諱。”
“好說,好說,你們提刑司辦事,咱們使臣房的絕不問便是。”
使臣房的人走到賀麻身邊時。賀麻哀求道:“救救我們,幾位定有厚謝。”
“呸!”
一口吐沫吐到了賀麻臉上。
“你們幾個賊廝鳥,今日落在提刑司手里算你們運道,要落在老子手里,定扒一層皮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