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琦也不推辭,大有天子任之,我即登位的意思。
這時候朝野上陸續有人傳聞,說韓琦與富弼在政事堂議論宰相起復之事時,韓琦故意當著富弼的面說到,此非朝廷盛典。
朝堂上傳聞起富弼與韓琦二人不和。
富弼女婿馮京回京后,數月不曾去見韓琦。但富弼出言請馮京登韓府,這才化解了誤會。
眾人都稱贊富弼忍讓,有賢相之風。韓琦任事,堪為能臣之范。
不過韓琦還未出任昭文相,就遭人打臉了,打臉不是別人,正是王安石。
但王安石剛知制誥,就有詔下,說舍人院以后不許申請涂改(詔書)文字。
王安石一點不含糊,新官上任就洋洋灑灑地寫了一篇文章表示反對說道,這涂改文字是外制的職責所在,誰也不可以剝奪我們的權利。
王安石在上疏里有這樣一句‘特以出于執政大臣所建而不改,是則陛下不復考問義理之是非,一切茍順執政大臣所為而已也’。
這已不是含沙射影地批評了,而相當于指著韓琦的鼻子在罵了。
王安石與韓琦本就合不來,從此以后,二人索性就連見面也不打招呼了。
這時候有人猜測,王安石一再在制科中貶損二蘇,是不是因為二蘇是韓琦推薦的緣故,故而挾私報復。至于為何殿試制科上要一再推舉王魁,難道是因對方是富弼侄孫女婿的緣故。
若王安石真是這么想的,那么在韓琦與富弼之間,他可是真是提前站隊。
而王安石的好基友司馬光自知諫院后,屢屢就事上疏懇言,官家不僅一一接受,還在大宋的官場上刷足了存在感。
與此同時,與章越,王魁一并參加制科考試的蘇轍突然患病不能赴考。
韓琦親自上疏,讓蘇轍與章越同例,一并推辭制科考試的日期,以示朝廷重賢之意。
官家同意了韓琦的上疏,將本在七月進行的制科考試,又延至了八月。
一時之間,制科未開考,但卻因章越,蘇轍二人兩度將考試延期,都令汴京官員百姓對這一次制科考試充滿了期待。
二蘇早已名聞汴京,至于章越,王魁也是今科中翹楚,還有一位王介也是飽學俊杰。
這五人究竟有幾人可入等?誰又能得敕頭?甚至入三等?
轉眼就至八月十七,制科秘閣考試這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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