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代,沒有一個英雄不卷,宇文昭相信以自己的才學,無論是制糖賣肥皂,還是釀酒搓炸藥,輕輕松松就能發(fā)家致富。
又或是略顯才學,吟詩作對就能輕易獲得名門望族賞識,從此平步青云。
當然如果這些都走不通,自己前世也略懂一些拳腳,武經(jīng)七書更是枕下常客,睡前必讀。
先找個靠山,憑本事當個將軍,也不是不行。
可現(xiàn)實給了宇文昭當頭一棒。
逐漸融合的記憶里,半月前十六歲,他在私塾中,與兩個哥哥讀書,只因先生一句夸獎,當天晚上他和親娘,吃過飯食,一刻鐘后就全身發(fā)黑,中了劇毒。
或許是他吃得多,娘吃得少,自己沒多久便一命嗚呼。
而他的娘,雖然保住了性命,卻變得癡癡傻傻。
主母本就強勢,且在生父發(fā)跡時,她娘家就投了不少錢,因此一直在府上作威作福。
在她眼里所有庶出的兒子都是嫡系的威脅,必須剪除,畢竟她有兩個兒子
自那之后,宇文昭和親娘又接連被誣陷偷竊,被主母趕出了宇文府,住進了這個破爛的四處透風漏雨的小院。
嗒嗒嗒-
一名女子搓著手從屋里跑了出來,看著愣愣發(fā)呆的宇文昭說道:
“臭小子!有沒有認真吃飯!要是被我找到一顆米粒,就打爛你的手心。”
宇文昭轉(zhuǎn)頭,將碗亮給母親看:“親娘,我肯定吃得干凈了。”
女子兩眼放光:“這才是我的好孩兒。
你乖乖坐好,等下洗完碗,就帶你去買糖葫蘆。”
說完眸子有些木訥,伸手摸了摸宇文昭的頭,接過碗進了廚房。
宇文昭看著娘親進了廚房,忍不住嘆了一口氣:
這幾日頭昏腦漲,總算適應了過來。
穿越而來,唯一能接受的便是這具七尺多的身體。肌肉虬結(jié)扎實,顯然打小就練過,只不過前身不會任何格斗技巧。
記憶里,大部分都是在宇文府上,痛苦的回憶。
不是家丁、丫鬟隨意辱罵的丑惡嘴臉,就是護衛(wèi)趁著沒人,對他拳打腳踢,全當解氣包來對付的真實場景。
曾經(jīng)他也找過主母告狀,得到的卻是:他怎么只打你,不打你的哥哥?是不是你那個下賤的娘,沒有教你禮節(jié)?
宇文昭搖了搖頭,將這些不好的回憶都甩到腦后,深吸一口氣:
重活亂世,沒有氏族背景的情況下,想要掌握自己的命運,只有走軍伍這條路,拼著一身剮,興許還能搏出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