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著話筒,雙眼發紅地望向遠方。
「這個獎,我要送給我已故的丈夫,沒有他就沒有我。」
臺下掌聲雷鳴,人人都神情激動地說著許教授果然是個癡情人。
可只有她知道,其實自己混蛋透頂。
三年來,她一次也沒有去看溫澤宴,她不敢面對他。
至今,他的墓碑上也沒有照片,只有空蕩蕩幾個大字。
拿到獎的第二天,許星漫穿上那件她珍藏許久的白紗,帶著婚戒,捧著一束黃白相間的菊花。
緩緩來到溫澤宴的墓前。
她蹲下身,指腹眷念的摩挲著墓碑,嘴里喃喃自語。
「澤宴,再不來,我怕自己忘性大,就要記不住你的樣子了。」
「我撐了三年,對上總算有所交待,現在……」
她停頓了一刻。
眼神里露出一絲欣喜的神色,繼續開口:「現在,我來陪你,你……別怪我,好不好?」
女人嘶啞的聲音里帶著壓抑不住的顫抖。
良久,她從口袋里摸出一只藥水,擰開蓋子,倒進了嘴里。
這一刻,她心底無比平靜。
眼前全是溫澤宴當年舉著婚戒,單膝跪地,求她嫁給他的樣子。
「許星漫!嫁給我好不好?」
他那時看她的眼神軟的像一汪春水,熱切又渴望。
她那時害羞,沒有回答。
現在,她想說出自己的答案,希望不會太遲。
「溫澤宴,我來嫁你了……」
她的眼皮逐漸沉重。
最終,緩緩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