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狼狽地擦著鼻血,眼睛卻死死盯著她。
她眼神一縮,轉瞬又恢復成淡然:「分手時你沒有追問,現在問有意義嗎?」
半晌,她遞出一張紙巾,收回一直落在我身上的視線,別過了頭。
「別演了,溫澤宴,沒用的,我和照野三天后結婚。」
她以為我在用流鼻血博可憐?
我顫抖著。
捂著血流不止的鼻子,眼前一片模糊。
我很想沖上去甩她一巴掌,質問一句,明明是她劈腿在先,為什么卻能這么理直氣壯?
可想到她剛才的問題,我突地釋然。
是啊,去年領證那天,她莫名失約。
而我則收到醫院確證胃癌的消息,在她發來分手兩個字時,我沉默良久,終是回了一個好字。
當時都能放手,現在為什么反而在意了呢?
反正我馬上就要死了。
而她也愛上了別人,多好啊。
真好……
03
我捂著不斷流血的鼻子,癡癡笑了起來。
笑得彎下了腰,眼淚和著鮮血齊齊滴落。
她下意識就想扶住我,卻在看見走近的陸照野時,最終收回了手。
「溫先生,你怎么流鼻血了?」
陸照野慌得跑過來一把扶住我。
我忍著疼,習慣性擦了擦鼻子,連忙搖頭苦笑:「沒事,最近上火。」
癌癥晚期,忍痛,流鼻血,擦鼻子已成了我日常習慣。
但以往在別人面前坦然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