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照野喘著氣,拔高了聲音:「你在心口紋上了我的名字,陪我拍照,陪我旅游,你對我那么好,怎么可能……」
「因為……那都是我想陪澤宴做的事。」
09
說到這,女人才緩慢地抬起眸,眼里閃著痛楚至極的光。
「我和他領證前,他很想紋一個情侶紋身,我當時所有的心思全在研究上,覺得花幾個小時紋身很浪費時間……」
「他以前一直打趣我是個直女,說我大大咧咧不懂浪漫,不愛拍照……」
她頓了頓,眼底突地濕潤起來。
「后來分手,我就想,我不能變成他嫌棄的樣子,所以每一樣我都要做到最好……」
陸照野的雙手早已捏的指關節泛白。
原來,他以為的浪漫,體貼。
全是她為了溫澤宴所做的改變,而他不過是個可憐至極的試驗品。
「照野,我會將我所有的財產給你,但我不能嫁給你。」
「無論你怎么做,我的決定始終不會改變。」
陸照野很長時間都沒說話。
只垂著頭,像在思考,又像在為自己默哀。
過了很久很久,久到許星漫身上的咖啡漬逐漸風干時。
他才開了口:「好,那就不嫁吧。」
聽到這句,許星漫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覺,眼睛不自覺睜大。
「你……」
陸照野苦澀的抿唇,含著淚,笑道:
「我要的是愛情是幸福,如果你給不了,那便算了。」
兩人最后一次見面后。
許星漫的生活便恢復如常,她對外說自己已婚,可同事們卻從來未見過她的丈夫。
三年后,她研究的方向有了突破性進展。
在領取國家榮譽那一日。
她拿著話筒,雙眼發紅地望向遠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