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鈺回京后的日子,平淡又充實。
溫黨并沒有再找他麻煩,但李鈺知道這只是暫時的。
自己是溫黨的眼中釘,肉中刺,絕對會除之而后快。
現在只是因為自己剛立下大功,又成了伯爵,溫黨暫時找不到機會而已。
回來這段時間,李鈺總感覺有什么事忘了。
好在他終于想了起來,夏文瑾和柳如煙。
這兩女在洛陽和他告別的時候,給了他十五萬兩的白銀,現在李鈺手中用的錢,都還是兩女的。
沒有第一時間想起,一是回來太忙了,要去三個地方辦公。
二是和兩女確實沒有太深的感情。
但李鈺是個重承諾的,之前兩女對他毫無保留的幫助,他便認定了兩女是他老婆。
現在他成了伯爵,還有了自己的府邸,應該將兩女接到京城來。
而且他做草紙的事,也想交給兩女去完成。
他肯定是沒這個時間,畢竟他要教導太子。
托人去洛陽給夏府送信,李鈺便繼續他日常的工作。
如今他已經是勛貴,溫黨暫時也不能拿他怎樣,不用像之前那樣提心吊膽了。
而且皇上還特意批準他不用上早朝。
李鈺明白皇帝的心思,早朝上有溫知行,自己也上朝的話,難免會有碰撞。
皇帝這是保護他。
李鈺樂得如此,他也不想在朝堂上看到溫黨的嘴臉,而且還不用起那么早。
可以說這段時間是李鈺當官以來,過得最舒坦的。
……
洛陽,夏府。
府邸內愁云慘淡,彌漫著濃郁的中藥味。
李鈺死在草原的消息,朝廷并沒有刻意傳播,但清流卻傳播出來。
想要以此引起天下士林的激憤,討伐溫黨讓李鈺去了北疆。
洛陽這邊自然也知道了,這可是大景朝第一個三元公。
消息傳回那一日,洛陽士子激憤無比。
三元公可是在洛陽寫了《將進酒》這首詩,引得眾人念誦,膜拜。
能將喝酒寫得如此豪邁的,大概也只有三元公一人了。
沒有想到卻英年早逝。
夏家自然也收到了消息,頓時猶如晴天霹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