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那晚來過之后,院里表面上風平浪靜了幾天。
但林衛國清楚,賈張氏絕不是能咽下這口氣的主。
所以他除了照常上班下班外,在四合院內也都是把聽心術范圍擴到最大。
這天傍晚,林衛國剛走進四合院前院,就感覺氣氛很不對。
閻埠貴沒在擺弄他的花,而是站在自家門口,朝他使了個眼色,嘴巴朝中院努了努。
林衛國點點頭,沒說話,放輕腳步往里走。
剛過月亮門,就聽見中院賈家方向傳來賈張氏刻意拔高的嗓音,帶著哭腔。
“……老太太,您給評評理!我們賈家在這院里多少年了,什么時候不是本本分分?現在倒好,讓人騎在脖子上拉屎啊!棒梗才多大點,就被逼得在城里待不下去,送回那窮鄉僻壤……我這心里,跟刀絞一樣啊!”
林衛國停住腳步,靠在月亮門邊的墻上,聽心術鎖定中院。
聾老太太坐在自家門前的馬扎上,瞇著眼,手里拄著拐棍。
賈張氏就坐在她腳邊的地上,拍著大腿。秦淮茹站在一旁,低頭抹淚。
易中海、劉海中也被驚動,站在一邊。
不少鄰居也圍了過來看熱鬧。
“賈家媳婦,有話好好說,別哭哭啼啼的。”聾老太太聲音慢悠悠。
“老太太,我不是哭,我是冤啊!”賈張氏一把鼻涕一把淚,“我們家是困難,可從來沒偷沒搶!棒梗那孩子,就是一時糊涂,拿了林家窗臺上一點東西,值當這么往死里逼嗎?”
“又是開大會又是找學校,非要把孩子的前程毀了才甘心?他林家小子心腸也太狠了!”
易中海皺著眉開口:“老嫂子,事情不是都過去了嗎?棒梗去鄉下待段時間也好……”
“過去?怎么過去?”賈張氏猛地打斷他,指著林衛國家方向,“我孫子現在人在鄉下吃苦!他林家小子呢?又是買收音機又是得獎狀,風光得很!憑什么?”
劉海中清咳一聲,打官腔:“這個嘛,還是要講事實,棒梗確實犯了錯誤……”
“錯誤錯誤!誰家孩子不犯錯?”賈張氏豁出去了,聲音尖利,“他林衛國就沒犯過錯?我看他就是看我們孤兒寡母好欺負!故意針對我們賈家!老太太,您德高望重,可得給我們做主啊!不然這院里,就沒我們孤兒寡母的活路了!”
【這賈張氏,胡攪蠻纏!】易中海心里窩火。
【又來了,沒完沒了。】劉海中心里很煩躁。
圍觀鄰居里,也開始有人小聲嘀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