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京延的質問,許言氣定神閑看著他,冷靜道:“你過得好不好是取決于你自己,而不是取決于我。”
又道:“周京延,事到如今,你也別說對我有多少情份,這些你也只能騙一下你自己。”
“處心積慮證明我的身份,你為的也只是讓你自己心安理得。好,你現在如愿了,我沒有死,我還好好的活著,你可以心安理得了。”
“只是周京延,我對你早就放手,我也希望你能夠成全我,能夠各自安好。“
在許言看來,周京延所做的一切無非都是讓他自己內心好過一點,讓他少點負罪感。
只是想把她的死,和他撇干凈而已。
如果說還有其他感情,她是不相信的,他們三年的婚姻,她早就把一切洞悉,把一切看得清清楚楚。
話到這里,看周京延望著她不說話,許言再次淡聲開口說道:“周京延,本來是沒想承認身份,沒想和你爭吵,更沒想過把過去的事情拿出來說。”
“但你不懂得適可而止,你讓我為難了。”
說這番話的時候,許言的聲音很輕,但并沒有多大的情緒波動。
其實有些事情,周京延他心里明白就好,他不需要把事情挑明,不需要非和她驗證。
他尊重她的選擇,尊重她現在的生活就好。
但他還是和從前一模一樣,他只顧他自己的感受,從來不顧別人。
許言的一句讓她為難,周京延百口莫辯。
他拿著許言的DNA檢測報告去找陸硯舟的時候,陸硯舟就對他說過這句話,讓他別讓許言為難。
周京延有嘴說不出話,許言輕輕呼了一口氣,平和說道:“以后還是少見吧。”
又道:“我先回去了。”
看著許言轉身離開的背影,周京延臉色陰沉,心里一陣壓抑。
緊接著,轉身就看向了旁邊。
此時此刻,他已經拿許言沒轍,似乎不管做什么,不管說什么,他都挽回不了許言。
眼下,周京延不明白的是,許言不需要他的挽回,也不需要他的彌補。
她需要的,是尊重。
兩手抄在褲兜,周京延一動不動盯著酒店那邊看了好一會兒,而后這才轉身打開車門,踩著油門就走了。
沒轍。
許言的倔強和堅持,他已經想不到一點辦法。
……
半個小時后,車子停在公司露天停車場的專屬車位上,周京延冷著臉剛進辦公室的時候,溫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