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桐。”
突然,撕心裂肺的呼喊,在我耳邊炸開。
那是我從未聽過的心疼。
原來,是舅舅去而復(fù)返。
他故意的,故意等爸爸放我出來。
他和媽媽的聲音完全不一樣。
媽媽會一邊小心地吹著我的傷口。
一邊溫柔地喚我。
“桐桐。”
我拼命地睜大雙眼,努力看清他的樣子。
舅舅和媽媽真的好像。
好漂亮,好溫柔。
我知道用漂亮和溫柔形容一個男人不對。
但我想不出其他更合適的詞。
我想伸出手,抱抱他,告訴他。
“舅舅,你別哭,我沒事。”
“我真的沒事,能等到你來,我什么都不怕了。”
更想感受下,媽媽口中這個世界上最好的舅舅,溫暖的懷抱是什么樣子的。
可我,做不到。
甚至,連抬起手的力氣都沒有。
“快,快,醫(yī)生,醫(yī)生,擔(dān)架。”
“救我的桐桐,快啊。”
那聲音里的急迫,比爸爸的鐵鏈抽在我身上時,更讓我想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