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鐵漢柔情,裴衍最吃不得女人服軟的樣子。
偏偏鄧馨兒每次都會把錯誤化作繞指的柔情,讓裴衍無法發作出來。
裴衍嘆著氣,從鄧馨兒手中接過皮鞭,扔到了一邊。
“王爺這是不怪妾身了?可妾身自己不能寬恕自己。”
鄧馨兒撿起皮鞭,遞向秀清,“秀清,王爺不忍責罰我,你來代王爺行刑。”
秀清撲騰一下跪了下來:“小姐,您冤枉呀。您是一片好心,想幫樂姑娘傳揚美名。誰知道民間多宵小之輩,任意編排取樂,才害得您有口難辯。要罰,就讓奴婢代為受罰吧。”
“住口,樂姐姐光明磊落,哪里會是幾句流言蜚語就可以傷害的!”她咬了咬牙,說道,“實在是妾身處理不當,理應受罰。既然王爺不忍,就讓妾身自己行刑吧。”
說著,鄧馨兒一咬牙,揮動起皮鞭,沖著自己后背抽了過去。
就聽“啪”的一聲響,皮鞭落在了鄧馨兒的后背上,頓時一道血痕,血色滲透了她月牙白薄薄的衣裙。
她咬緊牙關,忍住痛沒有叫,嘴唇咬破流出了鮮血。
但她沒有猶豫,第二次舉起皮鞭向后背抽去。
皮鞭沒有落在她背上,而是被裴衍緊緊攥住了。
“馨兒,不可。”裴衍心疼地說道。
“王爺。”鄧馨兒撲進裴衍懷中,哭著說,“馨兒愛您呀,也愛樂姐姐。怎么可能忍心傷害你們。”
“好了,好了,都過去了。”裴衍拍著她的后背,哄著。
也許是哄拍觸到了鄧馨兒的后背,鄧馨兒昏了過去。
在裴衍的喊聲中,王府一陣混亂,府醫匆匆趕來醫治。
鄧馨兒睜開眼時,裴衍坐在床塌邊,正焦急地注視著她。
“別動。”裴衍按住了她,柔聲說道,“你身體虛弱,府醫說要好生休養。”
“妾身無事,王爺切莫掛念。”
“唉,要是闌珊有你這般懂事就好了。”裴衍感慨道。
“王爺,不要怪樂姐姐,她在雜役司三年,是人都會變的。”
一個府衛進來,在裴衍耳邊輕言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