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衍坦然出列,道:“父皇,京城鬧匪扣,毀了太后生辰慶典盆景,是兒臣的失職。北涼進犯,傷我子民,挑釁我國威。驅逐外寇,乃是兒臣為將本分。兒臣愿帶兵親赴邊關,和北涼決一死戰!”
鄧尚書一聽,急了:“平王,你受命主持太后慶典,如果帶兵討伐北涼,太后慶典怎么辦?”
裴衍:“可由其他皇子出面主持大局。”
“兒臣愿意接手太后生辰慶典。”裴惔趕忙出列道。
裴衍忍不住想笑:哪個皇子接手,都比這三皇子強。要是讓裴惔接手,不知會闖出多少麻煩。
何況,他可不想讓樂闌珊落入裴惔之手。裴惔的荒唐在京城是出了名的。
一直沒有開口的裴曦說話了:“父皇,兒臣贊同鄧尚書所言。平王如今忙于太后生辰慶典,中途轉托他人不妥。北涼雖然形勢危急,但不急于這一時一刻。兒臣以為,當下要緊的是完成慶典,以免天下人嘲笑我皇家反而不懂孝道。
昭帝:“如按譽王所言,邊關當如何?”
裴曦:“兒臣愿前往邊關,與北涼議和。”
昭帝:“議和?”
裴曦:“正是。我大昭剛剛穩定下來,民眾時日休養生息。邊關戰火若起,百姓又將流離失所。何況太后壽誕,如若烽火四起,實為不祥。”
裴欒即刻附和:“父皇,兒臣附議。”
其他幾個大臣也隨聲附和。
昭帝陷入了深思。
雖然齊太后不是昭帝的生母,畢竟養育一場,他不能落個不孝之名。
裴衍一直手握重兵,如今又是萬民矚目的太子人選,讓他帶兵出征
昭帝的目光在裴曦和裴衍之間徘徊著。
此時,裴惔卻不知死活地插了一句:“平王自小和護國公嫡孫女青梅竹馬,那樂家女子差一點成為了平王妃。有此淵源,樂家女子身為罪奴卻可以出面主持大局,平王實在因私忘公。兒臣為太后壽辰擔憂。”
昭帝目光一聚,問道:“平王,可有此事?”
裴衍:“確是。那樂姑娘深諳盆景之道,其祖母乃京城盆景第一人。兒臣以為,她定能設計出天下無雙之壽誕景觀。”
“一個罪奴,有什么資格主持太后壽誕,真是我大昭之恥。”裴惔撇撇嘴。
“明王言之有理,微臣會協助平王完成太后壽誕慶典,并調離開樂家女。”鄧尚書順著話說道。
“鄧尚書,你為何替本王下決定?”裴衍有些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