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這想法!果然巧妙絕倫,全天下也只有您能想出來了!”
“是啊!往馬蹄上釘蹄鐵!這方法肯定極好,可我們怎么沒想到呢?”
孫真和陸鐵匠將那幾張圖紙翻來覆去,驚嘆連連,工坊中的工匠們也都圍了過來,心想校尉大人又派活了,不知道這次又想出來了什么新奇玩意。
周禮道:“這幾樣?xùn)|西盡快做出來吧,有什么需要的跟我說便是。”
陸鐵匠便道:“大人,我們的鐵料當(dāng)真不多了,可能造出這幾樣?xùn)|西就根本沒有了,張司馬那邊還在催武器器械,我們……”
周禮點點頭,道:“你們優(yōu)先做這幾樣,其他的我來和他說,我估摸著柳掌柜的貨隊快來了,到時候有千斤鐵料,有你們忙的。”
眾人聞言歡笑一堂,不知怎地,明明也是干活,可在周禮手下干,就是舒坦,越干越得勁。
正說著。
一騎到來,原來是錢浩,此時面色緊繃,顯然狀況不對。
周禮皺眉問道:“怎么了?為何這么久才回來?”
從青山堡到縣城二十多里地,騎馬來回錢浩不至于天亮了才回來。
錢浩上前道:“大人,實在不巧,就在昨天,公孫大人因為在縣城平叛中有功,已經(jīng)被朝廷升任,去朝廷做官了,您的信沒有送到他手里。”
“哦?”周禮怔了怔,又問:“現(xiàn)如今的縣令是誰?”
錢浩道:“叫做崔石,也是出自遼東望族,其族叔正是咱遼東郡尉,兄長是望平縣縣令,我已去過縣衙拜會,他卻不見我,還讓人說……說我小小曲長,毫無品秩,有何資格見他。”
聞言,周禮心下一惱。
不看僧面看佛面,錢浩是他的人,專門帶他的信去見這位新縣令,竟如此不給面子!
這崔氏看來在遼東也不簡單,族中多人任重要官職。不過也能從中看出來王朝末年,世家大族對于地方的壟斷。
可是如今周禮為校尉,這崔石只不過一個縣令,見了他還得行下官之禮,竟也如此狂妄了?
眼下瘟疫將起,周禮心下不安,覺得這個崔石可能有些靠不住,遠(yuǎn)不如公孫元那般可靠,可能這次的瘟疫會擴散開來。
到時候不但是整個昌黎縣,就連青山堡也會受影響,而和縣城的諸多生意,包括現(xiàn)在急需的鐵料,也會斷絕很久,極大的影響青山堡的發(fā)展。
周禮心想必須自己親自去一趟,于是吩咐道:“我要去縣城一趟,叫大壯來同我一起去,你們照常工作,開辟山谷,操練兵馬……對了,烈酒在多釀些,我有急用。”
“是!”
不一會,周禮就和朱大壯騎馬上路。
行至縣城,見街頭依舊熱鬧,并無異樣,周禮心里更加不安,如今瘟疫肯定已經(jīng)悄然傳染,如果繼續(xù)這樣下去必然爆發(fā)。
一路而來,又至縣城南門,周禮心頭怒火便燃燒了起來。
原先安置在此處的流民已全然不見,更不見有人施粥,城內(nèi)損壞的房屋建筑倒是修葺了一些,可也還剩下許多依舊壞著。
朱大壯面色大變,就扯住一個士兵過來,問道:“兄弟,縣內(nèi)流民去了哪里,也不見人施粥救濟?”
那士兵一看朱大壯人高馬大被嚇一跳,轉(zhuǎn)而又看到周禮,回過神來。
“這位可是……周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