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尚書走后,姚蘭枝才從屏風后面走了出來。
她皺著眉,輕聲說:“你這樣,是不是太冒險了?”
其實那個尚書來之前,姚蘭枝就在秦時闕這里了。
她今日回來得早,想著今夜在這邊吃飯,所以先去廚房吩咐了一番。
結果才回到秦時闕這里,就聽到下人過來回稟,不止是秦時闕回來了,還捎帶著來了個不速之客。
所以姚蘭枝在后面聽了全程。
這會兒人走了,姚蘭枝才出來。
秦時闕聞言,輕笑:“這有什么冒險的?”
他慢悠悠地說:“老東西巴不得我能上他們的賊船呢,我這可是給他一個臺階,好讓他順著下來。”
畢竟,兵部這些年并不是鐵桶一個,里面都是盤根錯節的勢力,兵部二位尚書就各自為營,更別說下面的人了。
而這個時候,秦時闕如果能加入進來,對他們而言是一個好事兒。
齊尚書不怕他要錢,只怕他不談錢。
因為人總是要貪些什么的,如果不要錢,就得要別的了。
秦時闕這話,姚蘭枝卻還有些遲疑:“他們若是發現……”
其實秦時闕一直做的都是危險的事兒,跟這些老油條打交道,拿他們的罪證,都是生死里一遭。
秦時闕好像一直都不在意,但姚蘭枝在意。
方才她在后面聽得心驚肉跳,這會兒看著秦時闕,又說:“你萬事小心。”
她阻攔不了秦時闕,何況他又不是垂髫小兒。
他有自己要做的事情,姚蘭枝也攔不住。
只能叮囑他萬事小心。
畢竟這世上,還有人在誠心誠意地擔心。
聽到姚蘭枝的話,秦時闕眉眼都溫軟下來,他伸出手,抱住了姚蘭枝的腰,一面摩挲著她的手指:“放心,我有分寸。”
他說著,又跟姚蘭枝說:“不同這些掃興的,跟你說個開心的。”
姚蘭枝就笑:“什么開心的,難道王爺提前發了一筆橫財?”
這不是才敲詐完,還沒到手呢,何況到手了也不是他們的啊。
到時候都是犯罪證據,秦時闕要上交的。
姚蘭枝這話說得言笑晏晏,明顯是調侃,秦時闕就睨著她,無奈地笑。
“這腦子里,全都裝的是黃白之物么?”
怎么張口就是錢,小財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