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知道了寧安還有夜游的毛病,錦初放在寧安身上的關注越來越多,叮囑飛雁好好照看。
飛雁表示,天一黑長公主就不許奴婢進去伺候,只許呈安去上榻。
每天凌晨呈安都會翻身下榻,陪著寧安說幾句話,人就沒事了。
錦初發愁,私底下試探幾句,結果寧安自己根本不知情,又問起了呈安。
“皇姐來京城之前不這樣。”呈安道。
一句話說得錦初心疼得不行,摟著呈安:“那你好好照顧皇姐,若有什么事就及時告訴皇祖母,可好?”
呈安拍著胸脯保證。
從那之后果然沒人揪著寧安的字說話了,但私底下寧安還是會偷偷練習,短短幾個月已經改掉不少。
晨起跟著飛雁扎馬步,從一炷香到半個時辰,再到如今的一個時辰,從未喊過苦。
這日又到了出宮的日子,她早早就起來了,和錦初拜別,滿臉都是遮掩不住的興奮。
錦初知道兩個孩子正是貪玩的年紀,叮囑了身邊人好好照顧,便放行了。
出宮幾次,寧安將大概的幾條街道都逛了一遍,這次倒是沒有一路吃一路玩,而是神情有些凝重,直奔喬府。
過于認真的態度反而讓呈安有些好奇。
“外祖父!”寧安進了院便開始喊,銀鈴般的聲音響徹上空。
喬祿早早就等著了。
寧安撲入喬祿懷中:“外祖父,寧安好想你。”
一開口恨不得將人將整個心都捧出去,噓寒問暖好一陣兒,來之前寧安就叮囑過呈安,要拉著喬祿下棋,不許跟著她。
還是一臉神秘秘的樣子,呈安好奇追問。
但寧安不肯說,他也沒轍,還是照做,拉著喬祿就要討教棋局。
寧安則趁機要去找喬二夫人:“二姥姥!”
一句二姥姥甜到心坎上,喬二夫人立馬彎著腰:“今天是哪門子風把你給吹來了。”
寧安摟著喬二夫人的胳膊不撒開:“二姥姥,我娘親有沒有寄書信來?”
喬二夫人想了想搖頭:“你娘親很久沒聯系你了?”
“倒不是。”寧安在喬二夫人耳邊嘀嘀咕咕幾句,喬二夫人臉色微變:“還有這么邪門的事?”
“賞花宴那日,我親耳聽見的。”寧安打了個哈欠,她一直想說來著,但始終沒機會出宮,好不容易憋到了出宮,趕緊就來找喬二夫人。
喬二夫人將她抱到炕上,又叫人準備了好吃的點心來,琳瑯滿目一大桌子,她有些好笑:“為何將此事告知我?”
“娘親說二姥姥,三姥姥就和外祖母一樣,我想著女兒家的事不方便和外祖父說。”
所以她才會來找二姥姥。
喬二夫人伸出指尖輕輕點了點寧安的額:“你呀,真是古靈精怪,怪不得你外祖父日日將你掛在嘴邊,這事兒二姥姥會上心的。”
正說著外頭傳來嗷嗷大哭聲,嚇得寧安手里的芙蓉糕都掉下來了,眨眨眼有些茫然地看向喬二夫人。
喬二夫人聽著哭聲就知道是自家那個不成器的孫兒,又是功課沒做上來,被喬二爺提著棍棒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