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者不自醫,她不想細探云舒的脈。
雖然鎮國公府醫書孤本記載了很多疑難雜癥,但她學醫時間短,終究不如錢叔經驗的豐富。
錢叔看到云舒的狀況,面色一凝,立刻上前診脈。
屋里一片寂靜,只有蠟燭燃燒偶爾爆開的輕微噼啪聲。
沈清嫵和花瑩屏息凝神,看著錢叔凝重的面色,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反反復復把了良久,錢叔松開手,眉頭擰成一團,“東家,這位姑娘身體極度虛弱,乃是長期饑餓,驚恐交加所致。
身上多是皮外傷,沒有其他傷痕,倒無大礙。”
錢叔看出了云舒的身份,但沈清嫵不說,他也就不問。
沈清嫵剛要松一口氣,錢叔接著道:只是,她好像還中了一種頗為陰損的迷藥,此藥能讓人昏迷不醒,精神渙散,若不解開,即便醒來,恐怕也會神智受損,記憶混亂。”
“什么?”
沈清嫵嚇得不由變了臉色。
她快步上前,拿起云舒的手腕,細細把了許久。
“東家……”
沈清嫵一直沒有反應,錢叔有些擔心,喚了她一句。
“我沒事。”
蒙面之下,沈清嫵笑得勉強,“錢叔,這個毒,你可有辦法解?”
“只能盡力一試,這位姑娘中毒時間太長了,若是剛開始,我有把握能清楚,這么長時間,毒素已經侵入身體。”
錢叔沉吟道:“需得用金針渡穴,輔以安神醒腦的湯藥,但能否完全恢復,我也沒有十足把握,全看這位姑娘的造化了。”
“錢叔,還有沒有更好的法子,能讓她醒過來?”沈青梧語氣堅定,“不惜一切代價。”
“沒了。”錢叔搖了搖頭,“毒素侵入骨髓,只能一點點排出。”
“好,有勞了。”
沈清嫵從懷中掏出瓷瓶,喂了一粒藥給云舒。
錢叔點了點頭,不再多言,立刻找來藥箱,取出金針,為云舒施針。
人中,少商,隱白,大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