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川氣不打一出來,眉毛擰成結,不滿地看向謝氏。
“母親,兒子看那勞什子禪虛主持,就是個騙子,說不定正陽仙人才是貨真價實的真大師,沈清嫵命格貴重?我可一點都沒看出來!”
“川兒,不可胡言!”
沈老夫人急忙制止,免得他繼續口出狂言。
禪虛主持通曉古今,占卜未來的本事,臨越上下人盡皆知,便是皇上和太后都對他敬重有加。
她緩了緩,又道:“或許禪虛主持看走眼了也說不定,總之,你不可妄議禪虛主持!”
沈老夫人幾乎是命令的口吻說出這番話。
沈川是個孝子,母親說的話不敢不從,對著跪在地上的沈氏發泄一通。
“你進府多年,膝下無子不說,連唯一一個女兒都道德淪喪,水性楊花,我看不用等沈清嫵回來,你就可以去山上尼姑庵修行自省了。”
沒有嫡子,是沈川心里的一根刺。
從前忌憚鎮國公一門,他不敢造次,現在外面都在傳鎮國公大限將至,他再也沒有任何顧忌。
謝氏對眼前的中年男人,又愛又恨。
她愛了沈川這么多年,什么都愿意為他去做,遇到了事,他卻只會把她推到前面擋槍,全然不顧她的感受。
“老爺,我在沈府這么多年,執掌中饋,打理庶務,沒有功勞也有苦勞。
沈府多年入不敷出,都是我拿自己的嫁妝向里貼補,你不能這么狠心!
錯是沈清嫵自己犯下的,我真的毫不知情啊!我可以同她斷絕母女關系,主動去和組長說,把她逐出族譜。”
沈氏把自己的心里話,一股腦全倒了出來。
但是說完之后,就開始后悔,她不應該拿嫁妝邀功,再沒本事的男人也不會惦記妻子的嫁妝,更不用說沈川這么愛面子的一個人。
果然,沈川猛地一拍桌子,茶水飛濺出來。
他的上半身劇烈起伏,看著謝氏仿佛要生吞活剝了她。
“你是想拿嫁妝,來威脅我?我一年的俸祿,全都交給府里,你打理不好府中花銷,是你能力不足,你還有臉來向我邀功?”
“不是老爺,我不是這個意思。”
謝氏想解釋,卻越解釋越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