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份上面有被人篡改的痕跡。
另一份才是真實的。
他拿著圖在書房里待了一整夜,算到天亮。
那圖上位置,與最終落定的位置分毫不差。
百里家沒有錯。
錯的是他……
他從抽屜里拿出一枚被珍藏很久槍子,不斷用指腹地摩挲著。
臉上是罕見地絕望。
「等我……」
我還沒明白他什么意思,他卻又變回以前那個顧欽南。
對席蘭和以前一樣,柔情蜜意地為她洗腳捏背,端茶送水,好像前些天的發瘋質問都只是夢魘。
席蘭心下疑惑,嘴里裝作不經意地試探道:
「老公,你前些日子到底是……怎么了?」
顧欽南面色如常,一雙鳳眼愧疚地望著她:
「對不起,那幾天我被魘著了,嚇到你,我向你道歉!」
說完,當著她面狠狠甩了自己一個巴掌。
惹得席蘭心疼不已。
只是每每到半夜,他便恨恨地盯著枕頭旁的席蘭,眼神雪亮如刀。
恨不得活活剜了她。
我冷眼旁觀,真想不到他竟然也有這么看席蘭的一天。
他也常常一人獨坐書房,雙眼垂淚,對著那顆頭骨,瘋魔一般喃喃自語:
「放心,我不會讓你白死……」
我是越來越不懂這個男人。
但我肯定,他正在圖謀一件大事。
年關將近,席蘭快要臨產,顧欽南很反常地沒有去醫院。
而是將幾十名醫生打包請回顧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