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觀潘公子,足智多謀、心思敏捷,有一腔熱血與報國之心,又有官職在身,為何不自己牽頭,做一番大事業呢?”陳勃依舊沒有回答他,而是發出心中的疑問。
“不瞞小先生說,我家祖上確實曾在朝中為官,官位最高之時直至司空,位列三公,即便我上一輩的叔父,還曾任帝都洛京令,確實有一定的關系與實力積蓄?!?/p>
潘圭接著陳勃的發問道,
“只可惜我并非嫡出,在家族中地位平平。縱然讀過些書,可從小體弱,無法習武。當今亂世,禮樂崩壞,無統兵征伐之能,實難自立也!”
“原來如此!”陳勃同樣以手撫潘圭之肩膀,鄭重地說道,“潘公子數次問我今后的打算和志向,難道你以為我在宴席上的詩,是言不由衷,寫著玩的嗎?”
潘圭聽完陳勃的話,一拍腦袋,大叫道:“哎呀,是我迷糊了!
所謂浩氣還太虛,丹心照千古。
倘若小先生真如賦詩所言,有吞吐天下之志。
我愿拜小先生為主公,今后效犬馬之勞,共成大業!”
說完突然單膝跪地,抱拳高聲說道,眼內滿是激動地望著陳勃。
“我出生低賤,目前手中雖有鄔堡一座,雜兵千人,要說實力,還很薄弱。
潘公子既然祖上人脈寬廣,大可投靠實力強大的各路諸侯,為何偏偏選中我??!
只恐負了閣下的期望。”
陳勃望著潘圭的眼神,能感受得出來,他的話是肺腑至誠。
可還是多問了一句。
“我曾聽聞小先生的行醫治病時的賢名,再加上率數百鄉勇破數千綠眉軍的壯舉,和今晚對天下大勢的分析,
能夠平定天下,保國安民的,除了你,還能有何人??!”
潘圭納頭一拜道。
“不必如此,快快請起!”
陳勃聽完他的話,立馬上前攙扶,一邊回道,
“如今士紳豪強掌握四方耕種之土地,壟斷朝廷取仕之通路,上欺天子,下壓黎民。
天下鄔堡橫行、府令不暢,民不聊生,朝堂不寧。
即使沒有呼延囂,也會有張囂、王囂出現。
吾今之夙愿,平四海而抑豪強,
還黎民以生計,固朝堂之根本也。
蒙公子不棄,可攜手試之?”
潘圭被陳勃扶起來后,聽到他此刻真切地吐露心聲與志向,更加激動,一把握住陳勃的手,感慨道:
“主公所言為至真之理,一語道破吾心中之所言。倘若往后真的天下大亂,群雄逐鹿,主公將這江山易主,又有何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