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從,是你告訴我說殺死達爾巴的只是一個大頭兵,我這才讓拖赤跟窩合臺帶人跟你一起去,結果呢?”
“拖赤死了,窩合臺也死了!”
“他們都是我戎狄最善戰的戰士,卻被你這蠢貨害死了!”
“還有你們三個,領頭的戰死,你們怎么還有臉活著!”
說話間,銀辮毫無征兆地突然拔刀,照著逃回來的三個戎狄兵就砍。
三人反應不及,就此被砍翻。
砍翻三人后,銀辮并未停手,舉刀砍向鄭從。
“因為你的愚蠢,我戎狄先手死了十六個勇士,你最該死!”
“等等!”
鄭從連忙往一邊躲去,尖聲叫了起來,“札木合,我能幫你報仇!”
“報仇?這不會是你的圈套吧,以神為餌,勾我進圈套,成為你的軍功?”
鄭從心底大罵,這狗銀辮看上去有腦子,實則不多。
“怎么會!”
鄭從極力辯解,“我若敢行此事,怎會販那么多鹽巴給你們?又怎會把撫遠縣一帶的邊防圖給你們?”
銀辮皺眉,“可是你們中原人有句話叫做‘兵不厭詐’……”
“我詐恁娘個頭啊!”
鄭從心底怒罵。
他很懷疑札木合是怎么成為銅辮的。
畢竟他看上去還不如一個鐵辮來得聰明。
果然,他的話音剛落,銀辮札木合身后出現了一個頭綴鐵飾的戎狄兵。
他一臉絡腮胡,目光如鷹隼那般銳利。
“札木合,此人有大用,不能殺!”
被阻止的銀辮冷冷回頭,“闊雷,你在教我做事?”
說話間他再次揮刀,毫無征兆地砍在何慶肩膀上。
“啊——”
何慶慘嚎,鮮血崩了他一臉。
額頭的冷汗瞬間涔涔流下。
“什長救我!”
何慶朝鄭從求助。
鄭從被驚得猛一哆嗦。
“該死的戎狄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