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休要血口噴人!老夫一心為國,豈容你如此污蔑!
若無錢糧,你讓將士們空著肚子、拿著燒火棍去與胡人拼命嗎?!
那才是真正的送死!”
“哼,沒錢就想辦法!身為閣臣,執掌中樞,不能為國分憂,只會在這里哭窮叫苦,要你何用?!”謝安瀾毫不退讓。
“想辦法?你說得輕巧!錢從何來?鹽稅,茶稅都沒收上來,難不成你謝安瀾出這筆錢?!”
“鹽稅,茶稅收不上來,戶部不會想辦法嗎?”
兩位閣老臉紅脖子粗地吵了起來。
他們身后的官員也紛紛加入戰團,清流指責溫黨不顧現實,好大喜功。
溫黨則攻擊清流畏縮怯戰,居心叵測。
奉天殿內再次亂成一鍋粥,唾沫橫飛,爭吵之聲幾乎要掀翻殿頂。
朝堂上,大多數人還是主戰的。
大景朝自詡天朝上國,豈能被胡人欺負到家門口,龜縮在城里不出擊。
九卿中,就戶部不吭聲,其他都覺得不能龜縮防御。
他們的裝備比北胡強,而且還有火器,雖然操作起來很復雜,但殺傷力巨大。
北胡也就戰馬比他們強一點。
在這些官員眼中,北胡都是蠻夷之地。
被一群蠻人打得龜縮防御,簡直是丟老祖宗的臉。
必須要給北胡狠狠教訓,讓他們知道大景不是那么好欺負的。
只是張承明不答應。
戶部尚書不答應,作為清流領袖的沈知淵就要挺他。
而且打仗也不是光憑一腔熱血和氣憤就能打的。
各部門明年的預算已經壓到低得不能再低了,夏稅,秋稅大部分都送去北疆。
之前溫知行提出的寅吃卯糧,除了引出了私茶,私鹽案外。
茶稅,鹽稅收上來很少。
這也導致國庫一直空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