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倒是很用心。”林衛國把信放回桌上,“王主任,您準備怎么處理?”
“我叫你來,就是想聽聽你的說法。”王主任看著林衛國,“賈張氏說,你家天天大魚大肉,還買了收音機,這錢來路不正。”
林衛國身體往后靠了靠,語氣很平靜,“王主任,我家的錢,是我在鐵路的工資和獎金。收音機也是用工業券買的,肉和糖都是憑票供應。每一分錢,每一張票,都來得清清楚楚。”
頓了頓,林衛國繼續補充道:“至于賈張氏,她孫子棒梗偷東西被送回鄉下的事,您應該知道。前幾天她還偷了前院張嬸的糧本,還拿自己孫子小當出來頂罪。這樣的人,說的話能信嗎?”
王主任點點頭,把信放回抽屜,“這些情況我都了解。今天叫你來,主要是提醒你注意影響。你現在也是機關的工作員了,更要謹言慎行。”
“我明白。”林衛國站起身,“如果沒別的事,我先回去了。”
……
從街道辦出來,林衛國直接回了四合院。
院里靜悄悄的。
賈家門簾掀著一條縫,通過縫可以看的見賈張氏在炕上做針線,但眼睛卻不時往外瞟,顯然是在看林衛國。
林衛國沒理她,徑直回了屋。
母親王桂芬正在納鞋底,見他回來,放下手里的活:“今天怎么回來這么早?”
“請假了,賈張氏去街道舉報咱們家生活腐化,剛去了一趟街道。”林衛國把外衣脫下放好后,對母親回道。
王桂芬臉色一變:“她怎么這么缺德!”
“沒事。”林衛國倒了杯水,“王主任沒信她的。”
“這可怎么辦?她要是整天去舉報……”
“讓她舉報。”林衛國喝了口水,“咱們行得正坐得直,怕什么。”
傍晚,傻柱提著飯盒回來,在賈家門口站了一會兒,才掀簾子進去。
林衛國在屋里聽見賈張氏的聲音:“柱子來了?快坐。你說這世道,還有沒有王法了?打人還有理了?”
傻柱沒接話,只聽見碗筷放在桌上的聲音。
過了一會兒,傻柱出來,看見林衛國在院里收拾煤堆,腳步頓了頓。
“秦姐家也不容易。”傻柱突然說開口道,“你就不能寬容點?”
林衛國直起身:“柱哥,我寬容她,誰寬容我?她舉報我家生活腐化的時候,怎么不想想容不容易?”
傻柱張了張嘴,沒說出話。
“柱哥你要覺得她家不容易,多幫襯點是你的自由。”林衛國繼續收拾煤堆,“但別要求別人也跟你一樣。”
傻柱站了一會兒,悶頭回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