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言說對她客氣,溫蕎噗嗤一聲,一下就笑了。
她說:“也是,直接把人拉去醫院打胎,確實讓我很震驚,那我還要謝謝言言你對我手下留情了。”
溫蕎的套近乎,許言平靜的說:“溫蕎,其實你不用跟我套近乎,而且你如果真的拿我當朋友的話,你就不會告訴我這些事情,至少不會在現在這個時候告訴我這些事情。”
風輕云淡看著溫蕎,許言又道:“你今天這樣的行為,只會讓我覺得,你是嫌我病的還不夠重。”
不等溫蕎開口說話,許言又輕描淡寫道:“如果我沒有猜錯,你是在醫院找了眼線吧,要不然,我一下樓,你就這么碰巧的趕過來。”
“你為的是雪上加霜,往火里添把柴才對。”
“沒必要的溫蕎,你想和周京延在一起,你把周京延哄好就行,而不是把目標鎖在我的身上,這樣可能會適得其反。”
許言開門見山的打直球,溫蕎震驚的看著她說:“言言,你怎么能這么想我,怎么能這么看我呢?”
實際上,許言分析的一點錯都沒有,溫蕎確實收買了護士當眼線,她就是想在這個時候給許言的情緒加把火候。
如果,她扛不住。
如果,她瘋了。
或者,做出另外更極端的事情,那周京延就別無選擇了。
溫蕎的否認,許言淡定的笑笑說:“溫蕎,你是想爭取周京延的,所以你越靠近我,只能證明你內心越陰暗,這是基本的人性。”
許言對她的指控,溫蕎搖頭:“言言,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我和你一樣,我甚至比你更慘。”
許言:“但你并不介意當替身,你甚至慶幸你和溫馨有著同樣的臉,慶幸你能當替身。”
許言的睿智,溫蕎啞口無言。
盯著許言看了好一會,看她油鹽不進,還把矛頭轉向自己,溫蕎冷聲說:“言言,你可能病的太重了,你好好休息吧,我先回去了。”
以為自己把真相告訴許言,許言會崩潰,至少要難過到淚流滿面的加重病情,可她似乎絲毫不在乎,還直接戳穿她的來意。
踩著高跟鞋大步往前邁著,溫蕎心里很是窩火。
因為沒能成功PUA許言。
目送溫蕎走遠,程嬸也拿著水杯風風火火過來了,她說:“剛剛碰到隔壁病房的太太,她拉著我說了幾句。”
許言淺笑:“沒事。”
余光淡淡瞥了遠處一眼。
原來真相是這樣的,原來周京延是和溫馨談過戀愛,原來這才是她照顧溫家,和溫蕎走的親近的理由。
要不然,依周京延的性子,即便是報恩,也不是這樣報的。
他也是刻意把溫蕎當成溫馨的替身了。
畢竟,她們是雙胞胎姐妹,她們長得一模一樣。
至于溫蕎剛才說的那番話,許言感覺憑她自己的判斷不是假的,而且溫蕎是故意來刺激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