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救過她,她這三年的生不如死,她的重度抑郁也夠還了。
一口氣說完,許言很快又恢復平時的冷靜,淡聲說:“時間不早了,早點休息。”
說完,她轉身就朝旁邊走去。
與周京延擦肩而過的時候,周京延卻拽著她的手腕,一下把她拽了回去。
一個踉蹌后退了幾步,許言抬頭看向周京延的時候,看周京延伸手捏住她的臉,把她拉近過去,想像以前那樣親他,許言想都沒多想,猛地把他推開。
揚手就朝他臉龐揮了去。
然而,巴掌快落到周京延臉上時,她最后還是收住,還是沒打下去。
揚在半空的右手輕輕握成拳頭,她緩緩把手收回來,淡聲說:“周京延,我沒打下去是因為你救過我,認識那么多年,我不希望……”
話到這里,許言欲言又止的話鋒一轉:“兩家老人的關系在那里,希望我們好聚好散。”
緊接著,又說道:“還有,你產品的跟蹤服務,我會轉交給老韓處理,因為面對你,我可能確實有私人情緒。”
提出離婚之后,她其實也遷就過他多次,配合過他多次。
她辭職的時候,公司股票跌停,他自己一個人處理了所有事情,他沒怪她半句,她心里還是有些動容的。
但她后來才發現,他那天的溫存不過是借她演戲罷了。
這么久了,他其實一點都沒變。
她也不指望他改變了。
話到這里,許言沒再多說什么,一言不發從他旁邊經過,而后打開臥室的房門,默默的進屋了。
走廊里,周京延則是轉身面朝了另一邊,神色也黯淡了。
許言比他想象中的更倔。
回到房間之后,許言的心情久久沒能完全平復,不過倒是挺痛快的。
雖然不知道周京延為什么總是不肯去辦手續,但她已經不想知道了。
在床上躺了一會,待心情平復了下來,她就起床去洗澡了。
第二天上班,她跟老韓請了個假,自己去了一趟律事務所,找律師把協議拿過來了。
律師見她要協議,悻悻地說:“許總,這協議周總不簽,您在我這邊拿多少份都不管用啊。”
但她還是把協議拿走了。
從律所回到公司,她又把周京延的產品跟蹤和老韓換了一個客戶。
許言說要換,老韓啥也沒說,直接跟她換了。
做完這事情,許言輕松了不少,只是周京延讓法務部準備的協議,她多少有些意外。
沒想到周京延給她分了那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