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京延聽著這話,他從方向盤拿開右手,輕輕捏了捏許言的后脖子,溫聲說:“我這段時間不都回去了嗎?別鬧。”
人的悲喜從來不是互通的。
周京延的觸碰,許言惡心,但她沒有過大的情緒,只是看著周京延,冷漠說了句:“手拿開,臟。”
一時之間,周京延的動作頓住,他臉色沉重盯著許言看了一會兒,直到后面的車輛按喇叭提醒他規范行駛,周京延這才回過神,這才把手收回來,又握回了方向盤。
后來,兩人都沒再說話。
許言沒再看他一眼。
就算他救過她。
但這三年,她為他做的,為他所忍耐的,也差不多還清了。
……
十多分鐘后,車子停在公司門口。
許言打開車門下了車,她沒等周京延,踩著高跟鞋,邁著步子自己就先進公司了。
以前不管發生什么事情,許言面子都不會擺在臉上。
只是今天,有點演不下去,有些裝不下去。
臉色有些難堪了。
“許總早。”
“許總早,周總早。”
看兩口子一前一后的走著,許言臉色不好,周京延臉色更不好,一個個膽戰心驚的打招呼,以為是昨天的事情他們吵架了。
實際上,許言沒為昨天的事情生氣,她只是氣憤周京延說話不算話,答應了離婚,現在又反悔。
回到辦公室,手扶著額頭,在辦公桌跟前坐了好一會兒,許言的情緒這才緩緩恢復平靜,才開始工作。
傍晚。
許言下班回到家里的時候,周京延還沒回。
餐桌上,江嬸一邊往桌上端菜,一邊小聲嘀咕:“少爺真是的,早上才答應好好過日子,結果這會又不回。”
聽著江嬸的嘀咕,許言回頭看了她一眼:“江嬸,你在說什么?”
江嬸見狀,馬上換了一張笑臉:“我沒說什么的,少夫人你多吃點,都是你愛吃的菜。”
許言:“好的,謝謝江嬸。”
等吃完飯回房間洗了澡,許言便坐在書桌跟前學習,學她自己的專業。
看題看的正認真時,許言放在旁邊的手機響了,周京棋打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