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言和周京延乘座的是一輛奔馳商務車,兩人坐進后座,武放打開副駕駛車門上車的時候,周京延毫不避嫌地開口了。
他淡聲問許言:“許言,剛剛拉我是什么意思,護短陸硯舟?”
“我沒有你說的意思?!痹S言說著,又溫聲解釋:“陸硯舟是搞科研的,他心直口快,不懂人情世故,我只是覺得你沒必要跟他上綱上線,沒必要太較真?!?/p>
許言的解釋,周京延呵聲一笑,不動聲色說道:“我跟他上綱上線,我跟他較真?我是什么人別人不知道,你許言能不知道?我要是上綱上線,他陸硯舟還能安然無恙離開臨海?”
周京延的提醒,許言看向了他。
是啊,周京延從來就不是好惹的,說他是活閻王也不夸張。
她讀高中那會,有個男生強行追求她,非要她當女朋友,周京延直接把人送進醫院,住了兩個多月才出來。
那時候,她和周京延的關系還很好。
看著周京延,許言解釋:“我沒有護短他,我只是不想鬧得尷尬,不想大家難堪。”
周京延面不改色,“還沒護短?大你十幾歲,你也真不嫌他老?!?/p>
周京延的冷嘲熱諷,他又拿陸硯舟的年齡說事,許言也不高興了,不冷不熱地說:“周京延,你非要這么想的話,那我也沒辦法,但陸硯舟他沒大我十幾歲,只是大了十一歲?!?/p>
“而且按你的說法,溫蕎她大我三歲,難道她是老女人嗎?何況再過幾年我也會老,你還是趁早去找個年輕的,長生不老的吧。”
許言冷不丁說完這些話,周京延的臉色可想而知,直直看著她:“陸硯舟一出現,你都會吵架了是吧?!?/p>
許言淡漠看著他:“溫蕎一回來,你也開始找我麻煩了是嗎?”
兩人說完,陸硯舟和溫蕎各自在車內打了一個噴嚏,武放在前面笑得肩膀直顫抖。
這兩人真有意思,他們吵架,罵得都是別人。
武放毫不遮掩的笑,周京延一個冷眼掃過去:“武放,這熱鬧很好看?”
周京延說完,武放瞬間收起自己的笑,立馬扭身朝周京延搖了搖頭:“沒有,沒有的周總?!?/p>
武放回答完,馬上又拍了一下開車的司機,司機馬上也不笑了。
一臉嚴肅的開車。
前面兩人恢復安靜,周京延再次看向許言:“怎么著?你這是破罐破摔,直接跟我撕破臉了?”
嘴上雖然這么說,但聽到許言拿溫蕎說事,周京延還是挺有興致跟他吵。
結婚三年了,許言從來沒管過他,從沒因為他的緋聞跟他鬧過,懂事的不像正常人,就連幫他善后這種事情都干得出來。
她所有的隱忍,不過是因為不在意,不喜歡。
所以,她突然跟他吵,周京延還挺樂意奉陪。
周京延的不依不饒,許言收回眼神,把剛剛戴上的眼罩拉住,把后背留給他,就側躺在椅子上休息。
本來就沒有多大的事情,周京延非要跟她上綱上線,她懶得跟他吵了。
反正回去就要辦手續了,隨他怎么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