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他會兒,明白他的所指,她說:“哦。”
又道:“我過來的時候,爺爺就已經醒了,看問題不大就沒告訴你。”
她發信息他不回,她打電話他不接,讓她怎么告訴他?
打電話給武放,再由武放轉達嗎?請求他過來看看爺爺。
算了。
都快離了,她就不多此一舉惹人嫌了。
這些話,許言只是在心里想想沒有說出來。
畢竟就要去辦手續,沒有必要了。
然而,看周京延盯她的眼神不太高興,許言又避開他眼神解釋:“你平時挺忙的,想著就不打擾你了。”
字字句句,連標點符號都是距離。
周京延的眼神更加冷漠了。
面無表情盯著許言看了會,周京延冷聲說:“我去外面抽根煙。”
許言這才再次看向他:“好。”
周京延起身離開,許言眼神在門口停留了會才收回來。
關上房門,周京延走遠了一點,才慵懶靠在走廊上給自己點了一支煙。
煙圈從他口中重重地吐出,周京延注意到了無名指上的那枚戒指。
右手懸在半空,他盯著戒指看得入神。
直到香煙燒完燙到手,他才一驚,連忙把煙頭掐在旁邊垃圾桶。
扔掉煙,周京延轉頭看了一眼老爺子的病房,他沒進去,也沒去溫蕎的病房,而是在走廊的長椅坐下了。
長腿不經意交疊伸直,整個人慵懶靠在椅子上,兩手隨意搭在椅靠上,像是從雜志上走出來的模特。
不知怎么著,許言這么冷淡,這么不待見他,他心里還挺不痛快的。
她以前不這樣,能到他兩眼,他回御臨灣一次,她都謝天謝地了。
在走廊坐了好一會,周京延又轉臉看向了病房。
盯著病房門口看了會,他還是起身走過去了。
走到門口時,看許言仍然坐在床邊守著老爺子,周京延不動聲色推開房門,就坐回了剛剛的椅子。
后來的幾天,老爺子留院觀察。
許言就把工作暫時放一邊,留在醫院陪老爺子。
周京延這幾天也來得勤快,陪老爺子說話,陪老爺子下棋,倒還讓老爺子挺高興的。
只不過,許言對他還是很客氣,雖然也像照顧老爺子一樣問吃問喝,但就是客氣了,疏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