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手臂輕輕環在胸前,許言什么都沒說了。
只是……她已經不知道該怎樣面對周京延,已經不知道該怎樣跟他相處。
她盡力了,真的已經很盡力了。
風把外面的樹葉吹得沙沙作響,許言沒有轉身,沒和周京延接著吵。
她只是一聲不響看著院子。
直到聽見房門被咣當關上,她眼淚瞬間如雨下,直往下落。
雙手抱環在一起,她回過頭,周京延已經不在臥室。
看著門口,想起她和周京延以前明明很好,想著他奮不顧身把她抱出火海,一時之間,許言失聲痛哭了起來。
她盡力了,她真的已經盡力了。
她已經不知道該怎樣做了,真的不知道該怎樣做了。
這一晚,許言沒有上床睡覺,環著雙臂,在沙發坐了整整一夜。
……
第二天上午,她站在鏡子跟前,眼睛腫的像核桃,冰敷了很久才下樓。
收拾好自己沒有吃早餐,拿著包和車鑰匙剛走到門口,周京延的邁巴赫把她攔住了。
停住步子,看著車窗被打開,許言沒法若無其事對他笑了,也沒法像以前那樣若無其事跟他說早。
勉強朝他淺笑一下,以示打招呼,她轉身就朝右邊走。
她今天穿的是一件白色通勤上裝,下裝是米色褲子,上衣扎在褲子里,顯得腿更長,身材更好了。
剛走出沒兩步,周京延聲音淡淡傳來:“大哥回來了,中午回老宅吃飯,媽已經先過去了。”
周京延說完,許言步子頓住。
在原地站了一會,她回過頭,周京延還在等她。
許言垂眸看了他半晌,最后還是過去了。
他們還沒辦手續,該演的戲還是得繼續演。
只是這次,后車門能夠打開了,周京延也沒讓她再坐前面。
片刻,車子啟動,周京延一言不發開著車子,許言則是別著臉,一直看著窗外。
車子行駛了一半路程的時候,周京延從內飾鏡看了許言一眼,想到她堅持要離婚,他喊了她一聲:“許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