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劇本……對,燒了劇本!”他像是想到了什么絕妙的主意,眼睛一亮,扔了刀就撲向那堆干柴,“只要朕把這個場景(Scene)燒了,就能卡出BUG,說不定能直接跳到大結局!”
眼看皇帝就要在自己這間破醫館里玩自焚,老太監嚇得魂飛魄散,尖叫道:“顧姑娘!顧姑娘您快想想辦法啊!陛下若是有個三長兩短,我們都得陪葬啊!”
顧靜鹿的太陽穴開始隱隱作痛。【系統警告:病人出現自殘及縱火傾向,危險等級(高)。請宿主立即介入。】【若病人造成二級以上燒傷,視為任務失敗。懲罰即將啟動……】
“媽的。”顧靜鹿低聲咒罵了一句。現代醫學的職業素養讓她無法見死不救,而系統的威脅更是讓她別無選擇。
“都別動!”她厲喝一聲,聲音清冷而果斷,竟然鎮住了慌亂的眾人。
她快步走到藥柜前,在所有人驚愕的目光中,抽出了一排消過毒的、長短不一的銀針。
蕭澈點火的動作一頓,警惕地回頭看她:“惡毒女配,你又要耍什么花樣?朕告訴你,朕的龍氣護體,你那點下三濫的毒術……”
顧靜鹿沒理他。她對那個嚇傻的老太監說:“找四個人,把他給我按在診療床上。用結實的麻繩,把手腕、腳踝、腰部都給我固定住!”
“什么?”老太監以為自己聽錯了,“顧姑娘……那、那是陛下……”
“他是你們的陛下,但現在,他是我的病人!”顧靜鹿的眼神冷得像冰,“你們是想現在按住他,還是想等他自焚成功,大家一起去殉葬?選一個。”
禁軍們面面相覷,最后在老太監顫抖的“遵、遵命”聲中,一擁而上。蕭澈雖然是皇帝,但畢竟是個養尊處優的青年,哪里是這群如狼似虎的禁軍的對手。他嘴里瘋狂叫罵著“你們這群NPC敢造反”、“顧靜鹿你不得好死”,但還是被死死地綁在了那張硬邦邦的診療床上。
“放肆!你們要造反嗎!”蕭澈拼命掙扎,龍袍凌亂,狀若瘋魔。
顧靜鹿走到床邊,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她用酒精擦拭著手中的銀針,那雙現代外科醫生特有的、冷靜到近乎殘酷的眼睛,對上了皇帝那雙充滿偏執和憤怒的眸子。
“穿書?”她輕輕地問。蕭澈一愣。“惡毒女配?”她又問。蕭澈眼中閃過一絲得意:“你承認了?朕告訴你,朕知道你的所有陰謀!”
“很好。”顧靜鹿點點頭,那表情,像是在看一個癥狀非常……典型的病例。
她不再廢話,捏起一根最長的銀針,對準了蕭澈頭頂的某個穴位,穩、準、狠地刺了下去。
“啊——!”
蕭澈發出一聲慘叫。但這不是結束。顧靜鹿雙手翻飛,銀針在她指尖仿佛有了生命,她沒有用任何藥物,只是用一種極其精妙的、混合了現代神經**理論和古代針灸圖譜的手法,飛快地在他幾處關鍵穴位上捻、轉、提、插。
這,是她為這個時代“量身定做”的——無痛(偽)銀針版“電擊療法”(ECT)。專門治療重度狂躁和妄想。
“顧靜鹿……你……你對朕做了什么……”蕭澈只覺得一股難以言喻的酸麻感伴隨著強烈的眩暈感直沖天靈蓋,他眼前的景物開始旋轉,那股讓他亢奮的“情節焦慮”仿佛被強行拔掉了插頭。
“皇上,”顧靜鹿面無表情地捻動著最后一根銀針,聲音不大,卻清晰地傳到了在場每一個人的耳朵里,“您該吃藥了。”
話音剛落,皇帝陛下白眼一翻,在極度的震驚和眩暈中,非常干脆地……暈了過去。滿室死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