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凜說話時,聲音都在顫抖。
我也不由自主的顫抖,那場直播簡直是我的噩夢。
那些坐在屏幕后面,戴著面具的人,像欣賞玩物一樣,用打賞決定著下一刀割開我什么地方的皮肉。
我以為我會在無盡的痛苦和羞辱中死去。
可直播卻在中途,毫無預兆地中斷了。
那些劫匪十分慌張,一邊處置我,一邊給許柔打電話,我這才知道,幕后的始作俑者就是許柔。
“幸好,幸好我去的時候,你還有一口氣,幸好那些人太過慌亂,并未割斷你的大動脈。”
他把我的手放在掌心。
雙手合十,放在唇邊一遍遍親吻。
隔著他的手,我似乎能感受到他雙唇的顫抖。
他是真的害怕失去我。
我腦中不由自主想起沈聿修,他曾經也這樣愛過我。
不,在我媽死去的那個晚上。
沈聿修就從我的生命中被抹去了。
之后的日子里,我還是會時不時想起沈聿修。
但他已經在我的記憶里逐漸淡化。
我漸漸養好身體后,在陸凜的支持下,開始在當地最高學府進修。
海外姜家的伯父伯母很有意思。
他們支持我去競選姜家的繼承人。
我沒日沒夜的學習,我記得上一次這樣拼命,還是為了替沈聿修競爭沈氏繼承人的位置。
這次,我是為了自己。
我深深吐出一口氣。
原來為自己的一切去競爭,感覺是這樣美妙。
我似乎重新活過來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