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拿此次來新城這事兒來說,明明是新城的八夫人不遠(yuǎn)千里,誠心誠意邀請狼軍前來的。在古擁看來,自己這一行人那妥妥的是座上賓啊。他想著,就算是新城八夫人見到他們,也必定得客客氣氣、禮敬有加。可眼下呢,許剛卻擺出一副高高在上、人上人的姿態(tài),對他們指手畫腳,這怎能不讓古擁滿心不滿?古擁覺得許剛簡直是不知天高地厚,完全沒把他們這些來自狼軍的貴客放在眼里,這讓他心里的火蹭蹭直冒。
許剛見古擁如此張狂,臉色瞬間陰沉下來,眼神中滿是嚴(yán)肅,再次厲聲警告道:“我可不是在跟你們開玩笑!你們別忘了古渠帥交給你們的任務(wù)是什么,要是因為你們肆意妄為出了什么差錯,我倒要看看,到時候你們有什么臉面去跟古渠帥交代!”許剛深知此次任務(wù)的重要性,絕不能因為這幾個人的任性而功虧一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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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的,我早就看你這小子不順眼了!”古擁在狼軍里向來囂張跋扈慣了,哪里能忍受許剛像這樣對他頤指氣使,仿佛騎在他脖子上作威作福一般。他怒目圓睜,根本沒多想,二話不說,抬起腳就朝著許剛狠狠踹去,“在福州的時候,你也沒敢這么張狂吧?怎么,現(xiàn)在到了新城,你就以為自己能挺直腰桿了?哼,下人終究是下人!”古擁這一腳來勢洶洶,帶著他滿心的怒火與不屑。
古擁踹完之后,鼻孔朝天,臉上掛著極為輕蔑的嗤笑,挑釁地看著許剛,一字一頓地問道:“我現(xiàn)在就問你,我都動手打你了,你覺得你背后那個什么八夫人,是會站在你這邊,還是站在我這邊?”他那副囂張至極的模樣,仿佛篤定了八夫人不會為了許剛而與狼軍交惡。
古擁常年追隨古渠帥走南闖北,可謂是身經(jīng)百戰(zhàn),大大小小的戰(zhàn)役經(jīng)歷了無數(shù)。在那些殘酷的戰(zhàn)斗洗禮下,即便他平日里沒有刻意去鍛煉,身體素質(zhì)也遠(yuǎn)超常人。只見他這一腳迅猛有力地踹出,猶如炮彈一般擊中許剛。
許剛完全沒料到古擁會突然動手,躲避不及,整個人像斷了線的風(fēng)箏般直接被踢飛,重重地摔落在船甲板上。這一摔的力道極大,不僅將他砸得眼冒金星,還順勢把周圍擺放的一些雜物撞得七零八落,四處飛濺。
許剛滿臉痛苦,雙手本能地?fù)卧诘厣希噲D掙扎著站起身來。然而,胸口處傳來一陣火辣辣的劇痛,仿佛有一團(tuán)火在胸腔內(nèi)燃燒,讓他的每一次動作都伴隨著鉆心的疼痛。這疼痛如同一把枷鎖,死死地束縛住他,使他根本無法站起身,只能半趴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
此刻,許剛眼中悄然浮現(xiàn)出一絲驚懼之色。這絲恐懼并非毫無緣由,其一,他著實沒想到古擁居然如此沖動,一言不合就對自己大打出手。原本他以為,即便古擁等人對他心懷不滿,至少也會有所克制,畢竟大家都是為了完成古渠帥交代的任務(wù)而來。
不過,許剛心中也清楚,自己挨這一頓打,其實也不算完全冤枉。除了出于對任務(wù)順利完成的考慮,告誡這一行人要遵守規(guī)矩之外,他內(nèi)心深處還真有拿捏這些人的想法。作為土生土長的新城人,許剛在面對古國真、古擁等人時,不自覺地就覺得自己有一種天然的優(yōu)越感。在福州的時候,那是人家狼軍的地盤,古擁他們一群人猶如兇神惡煞一般,而自己孤身一人,勢單力薄,哪敢輕易擺譜,只能處處小心謹(jǐn)慎。
然而,一回到新城,許剛就感覺自己的底氣又回來了。那種熟悉的環(huán)境,以及背后新城八夫人撐腰帶來的自信,讓他在與古國真等人交流時,不自覺地語氣就變得有些居高臨下。他本以為對方會看在他背后勢力以及合作的份上,忍氣吞聲,卻沒想到古擁根本不吃這一套,直接就動手了,這一頓打瞬間讓他意識到自己似乎有些過于自信了。
二來,許剛心中明白,就如同古擁方才所言那般。他清楚,即便這件事傳到藍(lán)瀟瀟耳中,藍(lán)瀟瀟也決然不會為自己出頭做主。藍(lán)瀟瀟此人,說到底最看重的就是錢財,在她眼中,只要能給她帶來足夠的利益,其他一切都好商量。而狼軍的這群人,背后是實力雄厚的古渠帥,手里掌握著大量財富,完全有資本讓藍(lán)瀟瀟為其讓步。
許剛心里清楚,藍(lán)瀟瀟絕不會因為自己一個小小的跟班,就輕易得罪狼軍這樣有實力的合作伙伴。畢竟,相比自己在藍(lán)瀟瀟身邊微不足道的地位,狼軍所能提供的財富和資源,對藍(lán)瀟瀟而言有著更大的吸引力。
見許剛只是雙手捂著肚子,悶聲不說話,古擁臉上露出一絲得意的神色,上前兩步,將腳重重地踩在許剛的肩膀上,嘴角微微一撇,帶著濃濃的嘲諷問道:“怎么著?這下清醒一點了沒有?知道自己幾斤幾兩了吧!”。
此時,現(xiàn)場除了狼軍的人和許剛之外,就只剩下閏土了。閏土膽小怕事,見局勢如此,趕緊躲在狼軍的身后。看到許剛這般吃癟的狼狽模樣,閏土心中忍不住暗自偷樂起來。他心想:活該,平日里就看你趾高氣昂、到處得瑟,這下遭報應(yīng)了吧。閏土心里雖然覺得解氣,但又不敢表現(xiàn)得太明顯,只能強(qiáng)忍著笑意。
其實,古擁對許剛的不滿,除了本身對許剛的做派看不慣之外,閏土在其中的挑撥離間也起了很大作用。
在這些天的船上生活期間,許剛因為骨子里瞧不上狼軍,覺得他們粗俗野蠻,便一直選擇分開居住,刻意與狼軍保持距離。然而,閏土與許剛不同,他沒什么依靠,為了能在船上過得舒坦些,自然要想法子討好古擁這些人。閏土使出渾身解數(shù),極盡諂媚之能事,經(jīng)過他的不懈努力,還真成功和古擁他們打成了一片。
既然玩到了一塊兒,在日常吃喝閑聊的時候,閏土就有意無意地說許剛的壞話。今天說許剛在背后嘲笑狼軍沒規(guī)矩,明天又講許剛覺得他們都是些沒見識的粗人。一來二去,古擁對許剛本就不太好的印象變得越發(fā)糟糕,心中對許剛的厭惡之情也與日俱增,這才導(dǎo)致了今天一言不合就動手的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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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剛沉默了兩秒,此刻他心中五味雜陳,憤怒、不甘、無奈交織在一起。但他深知,在這孤立無援的境地,逞強(qiáng)只會讓自己更吃虧。于是,他緩緩地低下了腦袋,仿佛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悶聲說道:“抱歉,古先生,是我一時糊涂,有點認(rèn)不清形勢了。還望您大人有大量,不要跟我一般見識。”
許剛嘴上這般服軟道歉,可他的雙眼之中,卻如結(jié)了一層寒冰,寒意四溢。只是他低著頭,古擁并未察覺到這暗藏的洶涌怒火。
在自己熟悉的新城地盤上,竟然被人如此欺負(fù),許剛心中怎能咽下這口氣?但他清楚,目前藍(lán)瀟瀟交代的任務(wù)至關(guān)重要,絕不能因為一時意氣用事而搞砸。所以,盡管滿心憤懣,他也只能暫且忍氣吞聲,將這屈辱深深埋在心底。
許剛在心中暗暗發(fā)誓,等,就等到藍(lán)瀟瀟和狼軍的生意順利完成之后,他一定要讓古擁為今日的所作所為付出慘痛代價。他深知,藍(lán)瀟瀟眼里只有錢,等她錢一到手,必定不會再多管閑事。到那時,便是他許剛找回場子的時候,古擁將為他的囂張跋扈后悔不已。許剛的拳頭在身側(cè)暗暗握緊,指甲幾乎嵌進(jìn)肉里,仿佛要將此刻的仇恨和不甘,全都通過這緊握的拳頭傳遞出去。
許剛心里暗自思忖,既然古擁連“強(qiáng)龍不壓地頭蛇”這個簡單的道理都不懂,那就怪不得自己,非得讓對方吃點苦頭,好好見識見識。許剛混跡江湖這么多年,最是深諳欺軟怕硬之道。以前自己能力不足,沒什么靠山的時候,自然只能夾著尾巴做人,裝孫子以求得生存。可如今不同往日,自己已然是八夫人身邊的人,卻還是被古擁這般小看,這口氣,許剛無論如何都咽不下去。
就在古擁教訓(xùn)許剛的時候,一旁剩下的狼軍們不但沒有一個人上前阻攔,反而一個個哄堂大笑,那笑聲在空曠的船上顯得格外刺耳。他們或是篤定許剛不敢對他們動手,畢竟在他們眼中,許剛不過是個狐假虎威的小角色;又或許是因為長期在福州一帶囂張跋扈慣了,早已忘了這是在別人的地盤,壓根沒把許剛放在眼里,更沒意識到自己的行為可能會帶來什么樣的后果。而許剛聽著這陣陣笑聲,心中的恨意又添了幾分,復(fù)仇的決心也愈發(fā)堅定。
“古先生,我剛剛說話語氣確實有點沖,還請您多擔(dān)待。”許剛努力壓下心中的怨憤,盡量讓語氣顯得平和。他微微抬起頭,眼中滿是小心翼翼,低聲下氣地繼續(xù)解釋道,“只是您和各位真的得注意啊。您想,我們八夫人在背地里倒賣新城的東西,這事城主壓根就不知情。要是因為咱們行事不謹(jǐn)慎,被城主發(fā)現(xiàn)了,那麻煩可就大了。到時候,不只是你們狼軍會有麻煩,就連我家夫人,也得被問責(zé)啊。這后果,咱們誰都擔(dān)不起不是?”。
見許剛這么快就認(rèn)慫,古擁得意洋洋地雙手環(huán)胸,從鼻腔里發(fā)出一聲輕蔑的輕笑:“這不就對了嘛!我給你臺階下,你就得趕緊接著,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身份,居然敢在我面前盛氣凌人。”古擁一臉張狂,眼神中滿是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