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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礁巖神色平靜,目光卻透著不容置疑的堅定,開口說道:“想要和我交易,這沒問題。但就目前而言,你還沒有這個資格。我只有一個要求,我要親自見八夫人一面。”
盡管在內心深處,白礁巖已經對藍瀟瀟有意交易這件事確定了九分,但多年養成的謹慎習慣,讓他為了確保萬無一失,還是提出了要見藍瀟瀟的要求。
畢竟,他有著多年為官的經歷,在識人之術上有著自己獨特且頗為自信的一套心得。他堅信,只要能親自見藍瀟瀟一面,通過觀察她的言行舉止、神態表情,便能大致判斷出藍瀟瀟究竟是怎樣的一個人,進而確定她值不值得自己與之合作,這場交易又是否值得冒險一試。
許強聽聞白礁巖這話,心中頓時一陣大喜。這簡直就是正中下懷啊!要知道,藍瀟瀟給他布置的任務,恰恰就是帶著白礁巖去見她。眼下自己在白礁巖面前,因緊張等原因,感覺說話都有些不利索,不知如何應對才好。可要是讓白礁巖直接和藍瀟瀟商量,那可就再好不過了,自己只需完成這個相對簡單的帶人的任務就行。
于是,許強趕忙滿臉堆笑地回應道:“沒問題,白大人!為了向您充分表達我們的誠意,我這就特意去請示八夫人。您放心,以八夫人對此次事情的重視程度,我相信她一定會答應您的見面請求。”
不得不說,許強在這一瞬間,倒是顯露出了幾分小機靈。他心里明白,若是直接說白礁巖想見藍瀟瀟,藍瀟瀟肯定會答應,這樣就顯得太過直白且沒有策略。于是,他選擇說自己先去八夫人那里說和一下。
這般說法,可謂是一舉兩得。一方面,能讓白礁巖感受到他的用心與誠意,仿佛是在盡心盡力地為白礁巖爭取與八夫人見面的機會,從而達到對白礁巖示好的目的;另一方面,也巧妙地在白礁巖面前展示了一番自己在藍瀟瀟心中的地位。畢竟在一般人看來,只有深得主子信任、最為親近的下人,才有資格提前幫主子做一些類似安排見面的決定。許強這般表述,無形之中讓自己在白礁巖眼中的形象似乎提升了幾分,也為后續可能的合作交流營造了一個相對有利的氛圍。
“那老夫就靜候你的好消息了。”白礁巖一邊緩緩地摸著胡子,一邊瞇起眼睛,帶著幾分笑意對許強說道。那笑容看似和藹,實則暗藏著審視與考量,仿佛在評估著許強所帶來消息的真實性以及這場即將展開的“交易”的可靠性。
許強微微搓了搓手,臉上露出一副謹慎的神情,接著說道:“白大人,您看吶,咱們是不是得先換個地方?您想啊,這里人多眼雜的,八夫人身份何等高貴,要是讓人瞧見八夫人與您見面,這影響恐怕不太好。”許強說話時,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擔憂,似乎真的在為藍瀟瀟和白礁巖雙方考慮。
聽到這話,白礁巖不僅沒有生氣,心中反而更加踏實了。畢竟他們即將進行的是見不得光的勾當,許強表現得越是小心翼翼,考慮得越是周全,就越能說明藍瀟瀟變賣資料一事或許不假。這讓白礁巖對這場“生意”又多了幾分信心。
“那你說去哪里?”白礁巖面無表情地直視著許強,目光平靜卻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壓迫感。
在白礁巖這般注視下,許強的身體下意識地微微佝僂了幾分,仿佛被一股無形的力量壓彎了腰。他的語氣中瞬間帶上了幾分討好的意味,趕忙說道:“包廂早已經準備好了,大人。等會兒我就吩咐手底下的人先帶您過去,安排得妥妥當當的。之后我立刻回去向八夫人稟明此事,我肯定會竭盡全力替您多美言幾句,爭取讓八夫人能親自前來與您會面。”許強一邊說著,一邊臉上堆滿了諂媚的笑容,眼睛里滿是期待白礁巖應允的神色。
“走吧走吧!”白礁巖有些急切地催促道。他此刻也想盡快將這件事辦妥,畢竟這里是朱高煦的地盤,局勢錯綜復雜,隨時都有可能發生變故。他心里清楚,夜長夢多,只有盡快達成目的,拿到自己想要的東西,才能立馬離開這個是非之地,也能讓懸著的心徹底放下。
等兩人踏出房門,眾人的目光瞬間聚焦過來。看到許強臉上那討好白礁巖的諂媚笑容,大家皆是微微一愣,眼中滿是驚訝之色。
尤其是許強的一眾小弟們,心中更是忍不住一陣腹誹。他們回想起許強進門時那副囂張跋扈的模樣,走路都帶風,仿佛這天下都在他掌控之中。可這才進去多久,出來竟變成了這副模樣,活脫脫像只搖尾乞憐的哈巴狗。小弟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神中透著疑惑與不解,都在心里暗自琢磨老大這葫蘆里到底賣的什么藥。
“三狗,”許強伸手一指,指向一個皮膚黑黝黝的年輕人,臉上神情嚴肅得仿佛在交代一件無比重要的大事,“帶白大人前往剛剛我訂下的悅來酒樓。到了那兒,你跟小二報我的名字就行。在我回來之前,一定要把白大人招待得妥妥當當。要是白大人有哪怕一絲一毫不滿意的地方,我可就拿你是問!”許強說話時,眼神中透著不容置疑的威嚴,仿佛只要三狗稍有差池,就會面臨嚴重的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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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狗聽到這話,整個人瞬間就懵了。他心里叫苦不迭,暗自想著:“我不過就是個收廢品的啊,哪懂得什么招待客人的門道,你卻讓我去干這事兒,我可怎么招待呀?”可是,當他抬起頭,對上許強那冷冽如冰的目光時,到嘴邊的拒絕的話又被硬生生地咽了回去。他無奈地在心里嘆了口氣,自我安慰道:“算了,算了,不就是帶個路嘛。只要我管好自己的嘴,別亂說話,別惹白大人不高興,應該也沒什么大問題。”于是,三狗有氣無力地答應下來:“知道了,強哥!”聲音里透著滿滿的不情愿,但又不得不服從的無奈。
許強敏銳地察覺到三狗那敷衍的態度,心中不禁涌起一絲不滿。他心里清楚,自己剛剛將這些手下納入麾下,他們大多是懾于藍瀟瀟的身份,不得已才低頭跟隨自己。實際上,這些人對他許強還沒有真正打心底里感到害怕,僅僅把自己當成是在其手下討生活的普通雇主而已,并沒有那種絕對服從的敬畏。
許強目光掃過其余幾個小弟,發現他們對自己同樣沒有表現出足夠的尊敬,心中頓時升起一道陰霾。他暗暗思忖著,看來之后得找個機會,狠狠整頓一番這些手下了,得讓他們知道自己的厲害,樹立起應有的威嚴。
不過,許強也明白,現在顯然不是整頓的時候,當務之急是要把白礁巖的事情處理好。他強忍著心頭的怒火,盡量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還算平和,對剩下的幾個小弟說道:“你們先回去吧!”
“好嘞!強哥!”
“那我走了哈,一晚上沒睡覺,瞌睡死我了。”小弟們的回應聲稀稀拉拉地響起,語氣中滿是敷衍與隨意,說完便毫不猶豫地轉身離開。那漫不經心的模樣,仿佛許強交代的事情無關緊要,他們只是急于擺脫當下的場景去補覺。
許強看著這一幕,氣得鼻子都快歪了,只覺得顏面盡失。在白礁巖面前,手下們這般無禮散漫,實在是丟人至極。可此刻他又不好發作,只能強壓著怒火,艱難地朝著白礁巖擠出一道略顯僵硬的笑容,微微抬手示意對方跟著三狗先離開。
待白礁巖和三狗的身影漸漸遠去,許強再也顧不得許多,轉身便朝著家中快速趕去。一路上,他的腳步急促而沉重,心中滿是憤懣與急切,想著必須盡快向藍瀟瀟匯報此事,同時也盤算著該如何好好整治這群不聽話的手下,重新樹立自己的權威。
在許家,藍瀟瀟靜靜地坐在廳中,目光不時地望向窗外,神色略顯焦急。眼見午時已到,卻始終不見許強的身影,她原本平靜的額頭不禁浮現出幾道陰霾。這可是她第一次交代許強辦事,對方卻遲遲沒有回音,藍瀟瀟心中難免泛起一股怒氣。
一旁的小婷,雙手的手指頭不自覺地纏繞在一起,眼神中透露出焦急之色。她心里也在犯嘀咕,這個二哥到底是怎么回事啊?這么點小事都辦不好,真讓人著急。
就在藍瀟瀟等得愈發不耐煩,幾乎要起身派人去尋的時候,只聽“吱呀”一聲,門被猛地推開。許強滿頭大汗,氣喘吁吁地沖了進來,他的胸膛劇烈起伏著,豆大的汗珠順著臉頰不停地滾落,顯然是一路疾奔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