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虎不僅沒有絲毫退縮,反而還故意裝出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只見他歪著頭,將手放在耳朵邊上,做出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同時還朝著陳遠擠了擠眼睛,挑釁地說道:“來,讓我聽聽你們究竟是什么身份,好讓我也震驚一下!”
面對楊虎如此囂張的挑釁,陳遠的嘴角不由得抽搐了一下。他心中暗罵,這家伙還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啊!不過,陳遠并沒有被楊虎的態度激怒,他只是在心里暗暗期待,希望等會兒楊虎不要被嚇得尿褲子才好。
想到這里,陳遠的心情竟然也放松了下來,他嘴角微揚,露出了一絲釋然的笑容。
“那你可聽好了!”陳遠不緊不慢地說道,然后用手指了指藍蘭,接著說道,“此人正是新城四夫人的親娘!”
話音未落,只見朱高煦帶來的那些護衛們,紛紛齊刷刷地朝著藍蘭行了一個標準的禮。這一舉動,讓在場的所有人都大吃一驚,尤其是藍瀟瀟,她氣得銀牙緊咬,心中暗罵,該死的,為什么如此出風頭的人不是自己呢?
藍瀟瀟滿臉怒容地瞪了陳遠一眼,心中暗罵:“這個該死的賤奴,居然敢對本小姐如此無禮!等我掌控了朱高煦的后院,看我怎么收拾你這個沒有眼力見的家伙!”
此時,原本喧鬧的數十人突然安靜下來,仿佛被藍瀟瀟的氣勢所震懾。劉二則嚇得雙腿直打顫,他戰戰兢兢地看著楊虎,結結巴巴地問道:“老……老大,你……你說他說的不會是真的吧?”
楊虎見狀,氣不打一處來,他狠狠地給了劉二一個后腦勺,沒好氣地罵道:“真個屁!他說啥就是啥啊?那我還說我就是朱高煦呢,我是嗎?我怎么會有你們這么沒腦子的小弟!”
楊虎越說越氣,覺得這幾個小弟真是愚不可及。他接著說道:“四夫人的老爹正值壯年,現在城主的名聲如日中天,誰有那么大的膽子敢去動城主的岳父一根汗毛?嗯?你倒是給我說說看!”
劉二被楊虎這一頓訓斥,嚇得臉色發白,他干笑一聲,連忙點頭哈腰地說道:“嘿嘿,老大,您說得對,確實是這個理兒。主要是我們現在就在朱高煦的地盤上打劫,一聽到朱高煦的名頭,心里就忍不住發顫,心虛得很,所以才沒有仔細想過這些。”
“再者,你看看這些人穿著,一看就是商家的家丁服裝,哪有一點官差的樣子?既然是四夫人的娘親,那身份肯定不一般,為什么不直接派新城的士兵護送一下呢?我就不信四夫人的娘親到達碼頭之后,那邊的官員會不派人一起護送。”楊虎得意洋洋地揚起腦袋,心中暗自思忖:“哼,我楊虎能成為老大,可不僅僅是靠這強健的體魄,這腦子也是一等一的好使啊!你們看看我這分析得是不是頭頭是道?”
一旁的陳遠聽著楊虎的話,卻是一臉的無語。他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穿著,心里暗暗叫苦:“這還不是因為軍服弄臟了嘛!碼頭本來就是為過往的商戶們準備的,這酒樓里最多的就是下人們穿的這些普通衣服了,我們自然也只能換上一套了。”
楊虎見狀,更是不屑地挖了挖鼻孔,嘲諷道:“哈哈哈,還想用這種低劣的手段來糊弄我?你們的膽子可真是不小啊,居然在新城這邊都敢假裝朱高煦的親戚!”
陳遠臉上露出一絲異樣的表情,他無奈地聳聳肩,攤開雙手,似乎想要解釋什么,但最終還是算了:
“說實話都沒有人相信,反倒是我要問問你,既然你知道這是新城附近,你們是怎么敢當土匪的,就不怕新城士兵將你們給鏟平啊?”陳遠滿臉狐疑地看著楊虎,心中暗自思忖,這家伙難道真的有什么依仗不成?一旁的朱高煦也是一臉好奇,他同樣想不明白,這些土匪怎么會如此膽大妄為。
然而,面對兩人的質疑,楊虎卻只是嗤笑一聲,仿佛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一般。他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不屑的笑容,說道:“兄弟,你們離開新城好久了吧,現在新城都自身難保了,那還能顧得上我們?”
楊虎的話讓陳遠和朱高煦都愣住了,他們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驚訝。新城竟然已經到了自身難保的地步?這可是他們之前完全沒有想到的。
就在兩人還在消化這個消息的時候,楊虎卻突然又得意洋洋起來。他雙手叉腰,臉上洋溢著驕傲的神色,繼續說道:“還不是我楊虎有著敏銳的官場嗅覺,第一時間感覺不對勁就立刻成立了自己的隊伍。就算往后新城丟失,我們兄弟也有自保的實力。到時候若是能順便搶一些新城流出來的好東西,那就更完美了。拿到核心技術,猥瑣發育一段時間,說不定還能和燕王分庭抗爭,逐鹿天下呢,哈哈哈哈!”
楊虎越說越興奮,最后竟然忍不住放聲大笑起來,仿佛他已經看到了自己稱霸天下的那一天。
“……”陳遠等人像被施了定身咒一樣,目瞪口呆地看著楊虎,仿佛他是一個來自外太空的生物。這也太離譜了吧?難道這個人真的是精神病患者?
就在這時,朱高煦突然回過神來,他敏銳地捕捉到了楊虎話中的一個關鍵信息:“等等,你說現在新城自身難保,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迫不及待地打斷了楊虎的幻想,希望能從他那里得到一些重要的情報。
楊虎的笑聲戛然而止,他的眼睛突然變得明亮起來,就像發現了什么有趣的獵物一樣。他挑釁地朝朱高煦勾了勾手指,嘴角揚起一抹得意的笑容:“想知道啊?嘿嘿,那簡單,只要你把你的岳母許配給我,我就告訴你。”
朱高煦的臉色瞬間變得難看起來,他的面部肌肉像是被凍住了一樣,僵硬得讓人擔心會不會突然裂開。過了好一會兒,他才像是從噩夢中驚醒一般,頭疼欲裂地朝陳遠擺了擺手,無奈地說道:“陳遠,你去讓這個神經病好好說話!”
然而,朱高煦的這句話卻像是點燃了楊虎的火藥桶一般,他的反應異常激烈。只見楊虎像一只受驚的兔子一樣,瞬間警惕地朝后跳了一步,同時讓他的幾個手下迅速擋在自己的面前,形成了一道人肉盾牌。
等感覺稍微安全一些之后,楊虎這才繼續叫囂道:“怎么滴,你還想動手不成?哼,那倒要看看你們有幾斤幾兩了!”他的聲音雖然有些顫抖,但還是努力裝出一副很兇狠的樣子。
“兄弟們,給我上!誰搶到的金銀,咱們就平分!至于那個娘們兒,嘿嘿,你們老大我這次只要她!”楊虎一聲令下,他的手下們如餓虎撲食般沖向了目標。
楊虎一開始還有些不適應,畢竟多年的教育告訴他,強搶女人是極不道德的行為。然而,經過這短短十多分鐘的交流和對話,他漸漸習慣了這種恃強凌弱的感覺。
“我本來就是個土匪啊,搶錢和搶女人,有什么不一樣呢?”楊虎心中暗想,“更何況,面前這個寡婦確實長得美艷動人,讓人垂涎欲滴。”想到這里,他不禁用舌頭舔了舔上嘴唇,露出一副貪婪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