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當他瞥見來人已踏入房中時,心知逃跑無望,只好強行按捺住內(nèi)心的恐懼,故作鎮(zhèn)定地默默站立在原地,只是雙腿卻不由自主地微微顫抖著。
門口處,兩名身著嶄新鎧甲、手持長槍的新城士兵如門神般分立兩側(cè),他們神情肅穆,目光銳利,率先邁步踏入屋內(nèi)。
緊跟其后的是傅雨蘭,她面若寒霜,冷艷的面龐仿佛凝結(jié)了一層冰霜。那冰冷的眼神如同兩把利劍,直直地射向屋內(nèi)的眾人。
當傅雨蘭的視線落在劉波兒那張嬌美的臉龐上時,稍稍停頓了片刻,但很快便移開,轉(zhuǎn)而投向了一旁的傅言書。
只見她那俏麗的容顏此刻布滿寒意,朱唇輕啟,冷冷地吐出兩個字:“拿下!”
聽到這聲命令,原本有些心虛的傅言書先是一驚,下意識地低下頭去。
然而僅僅過了一瞬,他像是突然回過神來似的,立刻抬起頭,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朝著傅雨蘭露出一個討好的笑容。
可是,他的話語尚未說出口,就看到傅雨蘭毫不猶豫地下達了緝拿自己的命令。
剎那間,傅言書臉上的笑容瞬間僵住,取而代之的是滿臉的驚愕與惶恐。
他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眼前這個侄女,焦急地喊道:“雨蘭,你這是要干什么?我可是你的親叔叔啊!”
然而,他的呼喊并沒有得到任何回應。
幾乎就在同時,只聽得一聲脆響,傅言書感覺自己的胳膊傳來一陣劇痛。原來是一名士兵毫不留情地出手,將他的胳膊生生掰到了后背。
緊接著,一股巨大的力量襲來,讓他整個人不由自主地向前撲去。眨眼之間,他的整張臉狠狠地貼在了面前的桌子上,腦袋更是被另一名士兵死死按住,絲毫動彈不得。
而與傅言書一同遭受此待遇的,還有站在旁邊的劉波兒。
此時的她也是,驚恐萬分,想要掙扎卻根本無力反抗,只能任憑那些士兵擺布。
劉波兒眼見新城士兵步步逼近,心中一股怒火瞬間升騰而起,下意識地便想要還手反擊。
然而,當他定睛看清緊跟在傅雨蘭身后的那些士兵時,心頭猛地一沉,如墜冰窖一般。
他深知以自己目前的處境和實力,根本無法逃脫這些訓練有素、裝備精良的士兵的掌控。
無奈之下,劉波兒只得將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傅言書身上,暗自祈禱對方千萬不要露出破綻,否則自己恐怕真的只有死路一條了。
而此時的傅雨蘭卻對傅言書的掙扎視若無睹,她面若寒霜,毫不猶豫地轉(zhuǎn)身邁步而出。新城的士兵見狀,立刻毫不遲疑地押解著傅言書二人緊緊跟隨其后。
傅讓站在原地,眼睜睜地看著傅雨蘭漸行漸遠的背影,嘴唇微微顫動,似乎想要開口說些什么。
但當他瞥見傅言書暫時并無生命危險后,稍稍松了一口氣,決定先按捺住內(nèi)心的焦急,靜觀其變,看看傅雨蘭究竟意欲何為。
就在傅雨蘭踏出房門的一剎那,只見五六道身影急匆匆地從其他房間飛奔而來。不消片刻功夫,這五六人便已來到近前。
原來,他們都是傅言書的家眷,聽聞這邊傳來異常響動,擔心出事,趕忙出來查探情況。
再往遠處看去,尚有十來個或站立或交頭接耳的身影。
不用說,這些人自然便是草榭院里的丫鬟和下人們。
他們雖然目睹了主子之間起了沖突,但礙于身份低微,誰也不敢貿(mào)然上前摻和,只能遠遠地躲在一旁,伸長脖子好奇地張望,試圖弄清楚究竟發(fā)生了何事。
傅言書的老婆是個身材略顯豐腴、面容圓潤的女人,她原本正悠然地坐在庭院中的石凳上納著鞋底兒。
當瞧見自己的丈夫被一群兇神惡煞般的新城士兵抓走時,瞬間慌了神兒,鞋底子往地上一丟,便急急忙忙地邁著小碎步?jīng)_了過去。
“哎呀呀,這究竟是咋回事啊?咋回事啊?雨蘭,你為啥要抓我的夫君吶?”那婦人一邊跑,一邊扯著嗓子大聲叫嚷道,臉上滿是焦急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