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名妃子快步走到朱高熾身邊,心疼地?fù)崦弊由闲绿淼哪堑纻郏壑袧M是疼惜之色。
只聽她憤憤不平地說道:“這新城來的人真是太過狂妄自大了!夫君您貴為燕王世子,身份何等尊崇,她們竟敢如此對待您,難道就不怕燕王盛怒之下將她們九族盡誅嗎?”
這位妃子一來聽聞朱高熾是被傅雨蘭所扣押,但在她內(nèi)心深處,始終覺得唯有陸青葉才是真正的正妻。至于其他包括傅雨蘭在內(nèi)的女子,與她們這些妃子相比并無太大差別,甚至可能還稍有遜色,又哪里有資格去扣押朱高熾呢!
然而,令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是,這名妃子話音剛落,張依依便如鬼魅般突然出現(xiàn),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狠狠地扇了她一記耳光。
只見張依依的眼神陰冷至極,宛如寒冬臘月的冰霜一般,令人不寒而栗。她冷冷地盯著那名挨打的妃子,厲聲道:“不會說話就閉上嘴巴,你想滅掉誰的九族?”
整個房間內(nèi)頓時陷入一片死寂,眾人皆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嚇得噤若寒蟬。
其其她人不知道,可她在新城住過一段時間,對朱高煦也極為了解,說句實話,就算她張依依這個世子妃的地位和權(quán)力可能都沒有傅雨蘭等人高!
要知道那幾個人可是擁有著能夠直接調(diào)動軍隊的權(quán)力啊,她張依依又怎么可能做到呢?
更何況還是朱高熾的那些側(cè)室們!
只見那位被打的妃子緊緊捂著自己紅腫的臉頰,絲毫不敢流露出憤怒之色,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滿含委屈地望著朱高熾,嘴唇微微顫抖著,卻始終沒有說出一個字來,但似乎又已經(jīng)將所有想說的話都通過眼神傳達(dá)給了他。
這位妃子心里很清楚,她根本不敢當(dāng)著眾人的面去告發(fā)張依依,所以只能采用這種無聲的方式,希望朱高熾能夠察覺到她所受的委屈,并替她出面撐腰。
因為在她自己看來,她說出口的每一句話都是事實,并無任何過錯之處。
然而,令她萬萬沒有想到的是,朱高熾僅僅只是淡淡地瞥了她一眼,緊接著便語氣平靜地開口說道:“待我們回到北平之后,你就自行回娘家去吧!”
聽到這句話后,朱高熾只覺得腦子里瞬間變得亂糟糟的,心煩意亂得完全沒有心思再去理會這些后宮中的瑣事和紛爭。
而那個剛剛才挨了一巴掌的妃子,則像是突然遭受了晴天霹靂一般,整個人都呆愣在了原地。
過了好一會兒,她才如夢初醒般回過神來,雙腿一軟,“撲通”一聲直直地跪倒在地,聲音帶著哭腔哀求道:“世子……求您開恩吶!”
可惜,她的話還未說完,朱高熾便毫不留情地打斷了她,用冰冷至極的口吻再次問道:“難道還需要我把剛才的話再重復(fù)一遍嗎?”
被朱高熾如此冷漠地對待,那妃子頓時被嚇得渾身一顫,原本到了嘴邊的求饒話語硬生生地咽了回去,再也不敢多說半個字。
剩下的幾個妃子一個個噤若寒蟬,也不敢胡亂說話了,就怕一句話不對被朱高熾驅(qū)逐出燕王府。
房間里重新陷入一片死寂,仿佛時間都凝固在了這一刻。
與此同時,在城市的另一端,陸青葉心急如焚地率領(lǐng)著一隊人馬,風(fēng)馳電掣般趕往之前預(yù)設(shè)好的埋伏地點。
然而,當(dāng)他們終于抵達(dá)目的地時,眼前所見卻令所有人的心瞬間沉入谷底——原本應(yīng)該在此設(shè)伏的明軍早已消失得無影無蹤,留下的唯有滿地觸目驚心的尸體。
陸青葉面色凝重地下了摩托車,動作緩慢而沉重,仿佛每一步都承載著千斤重?fù)?dān)。
跟隨她而來的新城士兵們也紛紛下車,默默地在四周展開搜索和巡查工作。
眾人的目光不約而同地聚焦到了那十余具橫七豎八躺在地上的新城士兵遺體上,這些曾經(jīng)鮮活的生命如今已變得支離破碎、面目全非。
面對著如此慘烈的景象,每個人都沉默不語,心中充滿了悲痛與憤怒。
陸青葉的視線最終定格在一棵大樹旁,她邁著蹣跚的步伐,一步步艱難地向那里靠近。
走近一看,只見馬三毫無生氣地低垂著頭,倚靠在大樹邊。
此時的馬三已是狼狽不堪,頭發(fā)亂作一團(tuán),臉上沾滿塵土,身上更是布滿了大大小小數(shù)不清的傷口,鮮血不斷從傷口滲出,將他身下的土地染成了暗紅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