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過去的這兩天時光里,無論是祝秋,還是馮小雨,即便承受著劇痛導致面容扭曲、齜牙咧嘴,又或是高燒不退以致意識模糊不清,他們始終都未曾忘卻給予杜飛飛生存下去的勇氣和力量。這種萍水相逢間所展現出的深情厚誼,讓杜飛飛深感無以為報。
就在此時,只聽得“叮”的一聲脆響傳來,原來是祝虎突然飛起一腳,精準地將杜飛飛緊握于手中的長刀踢飛而出。緊接著,他又如疾風般迅速出手,猛地一掌拍向杜飛飛。伴隨著一股強大的沖擊力,杜飛飛的身軀瞬間被擊飛數丈之遠。祝虎冷冷一笑,嘲諷道:“哼!早就料到你會有此一招,就憑你這點本事,還妄想能取我的性命?簡直就是癡人說夢!”
“哈哈哈哈……”祝虎得意地大笑起來,“怎么樣?我說過她絕對下不了手的吧!現在看來,果不其然吶!”
只見老黃咧開大嘴,露出滿口大黃牙,放聲大笑起來,那笑聲震耳欲聾,仿佛能把屋頂都給掀翻了似的。他一邊笑,一邊還不忘伸手向那些打賭輸了的兄弟們討要著銀兩。
而此時的杜飛飛,則軟綿綿地倒在了祝秋的身旁。她的嘴角緩緩滲流出一絲鮮紅的血跡,宛如一朵盛開在蒼白臉頰上的血花,顯得格外刺眼。
"對不起……"杜飛飛有氣無力地呢喃道,聲音輕得如同風中殘燭,幾不可聞。她的心中充滿了無盡的苦澀與自責,覺得自己就是一個一無是處、毫無用處的女人。
聽到杜飛飛的道歉,祝秋連忙安慰道:"沒事的,就算一起死在這里,也沒什么不好的。至少咱們黃泉路上還有個伴兒呢。"
然而,他們的命運早已被楊虎輕飄飄的一句話給定下了結局。只聽楊虎冷漠地說道:"好了,把這個女人先拖下去關起來。你們一個個來,別再像之前那樣為了個女人爭風吃醋、大打出手了。至于這兩個男人嘛,直接殺了便是,動作麻利點兒,我們可沒時間跟他們磨蹭。別忘了,咱們還要去追捕逃跑的那兩個人呢。"
對于女人,楊虎向來沒有太多的興趣和需求。在他眼中,女人不過是可有可無的玩物罷了,哪里比得上至高無上的權力和強大無比的武力更具吸引力呢?
就在老黃準備帶著杜飛飛走人的時候,突然間,大門口傳來一陣沉穩有力的腳步聲。眾人紛紛轉頭望去,只見兩個身著黑色勁裝的身影不緊不慢地走了進來。
這二人面容冷峻,神色自若,渾身上下散發出一種令人不敢小覷的強大氣場,顯然并非等閑之輩。
“你們到底是什么人?”楊虎瞪大雙眼,滿臉驚愕地吼道。只見楊虎連同其余五人迅速靠攏,圍成一個緊密的圈子,如臨大敵般緊盯著前方那兩個身影。就在剛才,這兩個人出手快若閃電、狠辣無比,眨眼之間便已斬殺了他們這邊的兩名同伴。而此刻,這才是楊虎等人首次真正看清這兩人的面容,令人驚訝的是,他倆居然都只是十幾二十歲左右的年輕小伙子。
其中一人,名叫耿青,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輕蔑的笑容,輕笑道:“哼,連本大爺是誰都不知道,也敢貿然追殺于我?”說罷,他緩緩地將背負在身后的長槍取下,伴隨著一陣金屬摩擦地面所發出的“刺啦”聲,長槍在堅硬的土地上劃出一道深深的痕跡,同時迸射出一串耀眼的火花,刺耳的聲音更是讓在場所有人的神經都緊繃到了極點。
原本已經陷入絕望等待死亡降臨的馮小雨,在看到這兩人出現后,突然間情緒變得異常激動起來,他毫不猶豫地大聲呼喊著耿青的名字:“耿哥!”聽到熟悉的呼喊聲,耿青轉頭看向馮小雨,隨即咧開嘴開心地笑了起來,并回應道:“哈哈,原來是你小子啊!咱們又見面了。不過嘛……看看你現在這副狼狽模樣,似乎狀況不太妙喲!”想當初,耿青跟隨朱高煦一同居住在那家酒樓之時,與馮小雨可沒少打過交道。然而,那時的祝秋總是喜歡獨自躲在房間里,所以雙方碰面的次數倒是寥寥無幾。面對耿青略帶調侃的話語,馮小雨只能無奈地苦笑著搖搖頭,喃喃自語道:“能好得了才怪呢……”
然而,他心中的好奇心愈發強烈起來,腦海里不斷盤旋著一個疑問——這些來自新城的人們究竟為何會現身于此地呢?正在這時,楊虎再也按捺不住性子,突然插嘴說道:“哼,果真是一路貨色啊!僅憑你們區區兩個人,居然有膽量在此露面,那今天就別想活著離開了。”說罷,只見楊虎輕輕地拍了拍手,剎那間,院子外如潮水般涌進了十多個彪形大漢,迅速將耿青二人圍在了中間,水泄不通。
楊虎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冷笑,暗自思忖道:單靠這五六個人,諒他們也絕不敢如此貿然追擊而來。原來,方才剩余的那些人手正分散開來,仔細搜尋著附近其他的房屋。一聽到此處傳來的響動,便紛紛火速趕來增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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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楊虎渾身上下散發出一種強大的自信氣場,他漫不經心地瞥了一眼倒在地上的祝秋和馮小雨,冷冷地命令道:“甭管你們到底是什么來頭,既然膽敢踏入咱們狼軍的領地,就算是條蛟龍,也得給我乖乖趴下。來人吶,先把這兩個礙手礙腳的家伙解決掉!”話音未落,兩名手下當即應聲領命,揮舞著手中明晃晃的利刃,氣勢洶洶地朝著祝秋和馮小雨逼近過去,眼看就要手起刀落,取其首級。
然而,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只聽得“砰”的一聲清脆巨響驟然響起,猶如平地驚雷一般,震耳欲聾。在場的所有人瞬間被驚得目瞪口呆,全都僵立當場,不知所措。
而靠近馮小雨的那個人,眉心處已然中彈,只聽得“砰”的一聲悶響,鮮血四濺開來,隨后便像一截失去支撐的木頭般直直地倒在了冰冷堅硬的地面上,揚起一小片塵土。然而此時此刻,在場的所有人竟然沒有一個人把注意力放在這個已經死去之人身上,仿佛他的生死根本無關緊要一般。
楊虎原本有些混沌迷茫的眼神,就在那一瞬間變得無比清明起來,他的目光猶如被磁石吸引住一樣,牢牢地定格在了祝秋手中握著的那把手槍之上。只見他艱難地吞咽了一口唾沫,聲音略帶顫抖地說道:“你們……難道……是……來自新城的人?”說這話的時候,他的身體不由自主地微微顫抖著,內心深處充滿了恐懼與慌亂。
要知道,如今外界關于新城士兵的傳說早已如野火燎原般傳遍了每一個角落。人們紛紛傳言,這些新城兵個個英勇善戰、威猛無匹,每個人都有著以一當百的超強實力。更何況,就連他們自己的首領——那位曾經威風凜凜、不可一世的古渠帥,在聽聞新城之名后也是毫不猶豫地轉身離去,對新城兵避之唯恐不及,簡直把他們視為洪水猛獸一般可怕的存在。
面對如此強大且令人畏懼的對手,別說是楊虎了,其余那些隸屬于狼軍的眾人同樣感到心驚膽戰。他們一個個面色蒼白,腳下像是生了根似的無法挪動半步,但又忍不住想要往后退去。有些人甚至已經按捺不住內心的恐慌,產生了直接轉身逃跑的沖動。因為在他們的潛意識里,絲毫不會懷疑哪怕現場僅僅只有兩名新城兵,也能夠輕而易舉地將他們這十幾個烏合之眾全部斬殺殆盡。這便是新城兵在外所展現出來的驚人震懾力,讓人光是想想都覺得毛骨悚然。
杜飛飛那雙美麗動人的眼眸情不自禁地投向了祝秋,心中暗自思忖著,難道此前祝秋所說的一切竟然都是真實不虛的嗎?朱高煦當真有意要將他招募至新城之中?如今連新城的士兵都已親身前來營救了啊!想到此處,杜飛飛只覺得內心受到了極大的震動,整個人都呆立在了原地。
而就在這時,看到那些人暫時并未上前對祝秋和馮小雨痛下殺手后,耿青稍稍松了一口氣,但也并沒有完全放松警惕。一旁的楊虎見狀,則尷尬地干笑了幾聲,同時目光緊盯著那把小巧精致的手槍,心中暗暗叫苦不迭。這手槍都已經明晃晃地亮出來了,如果自己再認不出眼前這群人的身份來歷,那就不僅僅是缺乏眼力勁那么簡單了,簡直就是睜眼瞎嘛!
于是,楊虎趕忙換上了一副諂媚討好、低三下四的嘴臉,卑躬屈膝地望著耿青,小心翼翼地開口問道:“不知諸位大爺此番大駕光臨我們這小小的平陽縣究竟所為何事呀?您只管交代給小人去辦便是了,何必勞煩您們親自動手呢?”
聽到楊虎這番話,耿青臉上的不滿之色愈發濃重起來,他沒好氣兒地瞪了楊虎一眼,憤憤不平地回應道:“哼!還能有什么事兒?我家公子的丈母娘被困在這平陽縣里根本無法脫身,你居然還好意思問我有何事?再者說了,我們本是尋人而來,結果半道上卻被你們這幫家伙給攔住耽誤了不少時間!”
此言一出,楊虎頓時嚇得臉色煞白,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他怎么也沒想到,朱高煦的丈母娘竟然會身處這平陽縣內,而且還與他們發生了這樣的糾葛。一時間,楊虎只感覺腦袋嗡嗡作響,完全不知道該如何應對這個突如其來的局面了。
可前面那句話確實讓人無從辯駁,但耿青接下來所說的一番話卻令他感到無比委屈:“大哥呀,咱們可沒耽誤您吶!明明是您們下手殺了我們兩個弟兄啊!”耿青的臉色驟然一變,聲色俱厲地呵斥道:“咋滴?難不成你還覺著自己有理啦?瞅瞅你們狼軍做的那些缺德事兒!連天真無邪的小娃娃都不肯放過,竟然直接將其往地上狠命一扔,活生生給摔死了!你們這樣喪心病狂的行徑,還算得上是人么?就憑這一點,我殺他倆難道還有啥不對的地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