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立刻又有好幾個人紛紛開口詢問起來,場面一時變得有些嘈雜。
這時,藍湖趕忙抬手擦了擦額頭上滲出的汗珠。他心中暗自懊惱,這些人的住處在距離待客廳較近的地方,自己竟然把他們都帶了護衛這件事給疏忽掉了。
不過好在他反應夠快,腦筋一轉便迅速想出了應對的說辭。
只見藍湖清了清嗓子,提高聲音說道:“各位稍安勿躁,請聽我說。其實呀,這朱高煦大人今晚蒞臨寒舍,雖說我們都清楚以他的高強實力,根本無需擔心會遭人刺殺,但咱們藍家作為主人,該有的禮數和排場那可是一樣都不能少的。”
他頓了頓,接著解釋道:“為了讓朱高煦大人感受到我們藍家對他的敬重之意,所以特意增加了一些巡邏人手,沒想到這么一弄,反而不小心驚擾到諸位了。在此,我藍湖先給大家賠個不是,還望各位海涵吶!”
聽完藍湖這番話,眾人原本緊繃的神情稍稍放松下來,彼此交換了一下眼神。原來如此,既然與朱高煦有關,那倒也說得過去。
于是,有人擺了擺手,笑著說道:“無妨無妨,這都是應當應分的事情嘛。”其他人也跟著附和起來,表示理解和不在意。
隨后,一行人一邊閑聊著,一邊朝著心悅樓走去。進了心悅樓,藍湖先是熱情地招呼著伙計給每個人都安排好了溫柔貌美的姑娘作陪等候著。
“我這就去請朱高煦!”話音未落,藍湖便急匆匆地轉身離去。然而,在場的眾人心中卻不禁泛起一絲疑惑:為何方才藍湖還信誓旦旦地稱朱高煦已然前往心悅樓,但時至今日,仍未見其身影?
不過,他們并未多言相詢。畢竟,他們深知在這樣的重要場合下,關鍵人物往往都是壓軸登場的。這就如同他們自己以往接待其他小客人時那般,即便那些客人早已抵達現場,他們也會刻意冷落對方一陣兒,以此來彰顯自己的地位和威嚴。
“我們不急,藍湖你先去忙吧!”其中幾人面帶微笑,和聲回應道。那聲音溫和而沉穩,絲毫沒有為難藍湖之意。
藍湖聞聽此言,心頭那根緊繃的弦稍稍松弛了一些,臉上亦浮現出感激之色,那神情猶如久旱逢甘霖一般。
他連連點頭示意,動作急促而充滿敬意,隨后再次掐算好時間,不敢有絲毫耽擱,朝著藍家疾馳而去,身影很快便消失在了眾人的視線之中。
此刻的他暗自思忖,待到事情塵埃落定之后,再來向這些人詳細解釋個中原委便是。
若此次計劃能夠順利達成,那么他們藍家從此便可不必過于仰仗這些人的鼻息行事。
屆時,眾人將會一同分享朱高煦身亡所帶來的豐厚利潤。
但倘若不幸遭遇挫敗,他們藍家恐怕連性命都難以保全,至于這些人如何看待此事,那也就無暇顧及了!
當藍湖一路狂奔、氣喘吁吁地趕回藍家待客廳時,發現藍家的幾位核心人物早已悉數到場,正襟危坐于廳內,氣氛顯得格外凝重。
只見那名單之上,藍靜與藍柏的名字格外醒目地羅列其上。然而,在場的眾人之中,尚有好幾個人并不知曉他們三人已然暗中勾結在了一塊兒,依舊單純地認為今日不過是尋常地來跟朱高煦嘮嘮嗑、談談家常罷了。藍天便是這些不明真相者中的一員。
說來也怪,藍柏不知為何自始至終都未曾向藍天透露半點兒實情,以至于此時此刻,藍天滿心憂慮,一直惶恐不安地擔憂著待會兒朱高煦是否會對他痛下殺手。
每坐上一小會兒,他便緊緊拉住藍柏的手,神色慌張地念叨起來:“兒啊,要是等會兒朱高煦當真刁難起爹爹我來,你可千萬得替為父求求情啊!”“兒呀,你務必要幫爹爹求情喲,爹爹我實在是不想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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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藍天這般喋喋不休,藍柏心中簡直煩透了,恨不能照著對方的腦袋狠狠揮出一拳,好叫他能消停一會兒。
畢竟眼下可是極為關鍵的重要時刻,連他自己都緊張得要命,這老爹怎么偏生在這種時候給他添亂呢?無奈之下,藍柏只得將求助的目光投向了身旁的老娘王心潔。
王心潔倒是心領神會,當即輕盈起身,款步走到父子二人中間緩緩坐下。
如此一來,藍柏總算是耳根子清靜了許多,他輕輕舒了一口氣,緊繃的神經也略微放松了一些。
就在這時,藍湖邁著沉重的步伐走進門來,他的臉色顯得異常凝重,仿佛被一層厚厚的陰云所籠罩,開口說道:“朱高煦馬上就要到了,大家伙兒趕緊先各自做好應對的準備吧。”
他的聲音低沉而嚴肅,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
“你們幾個趕緊給我滾到一邊去!朱高煦前來,難道還有你們坐著的份兒不成?”
藍湖怒目圓睜,眼睛瞪得好似銅鈴一般,伸手指著那幾個男子,語氣冰冷且毫不留情地呵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