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話戳到了樂闌珊心底柔弱的地方。
是啊,自己對裴衍沒有價值了,不像鄧馨兒。
她腦海中迅速閃過了王府的廚子往湯鍋里放莞花莖的情景。
正想著,只見裴衍來巡視壽宴準備情況了。
樂闌珊假裝沒有看見,繼續練習自己的動作。
裴衍有些失望,禁不住上前一把摟住了樂闌珊。
“闌珊,你就這么不愿意看見本王嗎?”
“王爺,請放手,這里是教司坊。”
“教司坊又如何?本王戰場上真刀真槍都沒有怕過,會怕一個教司坊?”
“王爺怕不怕與奴婢何干?奴婢只想練好舞姿。”
“你可是馬上就要墮入賤籍了,難道不想求本王幫你?”
“奴婢是自愿的,又何需求王爺。”
裴衍悻悻地甩開樂闌珊,停頓了一下,又說:“闌珊,你就不想嫁給本王嗎?這樣可以保你不入賤籍。”
“王爺說笑了。”樂闌珊微笑問道,“王爺可是要娶樂闌珊為正妃?”
“這你知道大昭律法,奴婢不能為正妃。可你可以為貴妾。但等生下兒子,自然抬你的位份,做到側妃乃至平妻,也是可能的。”
“那鄧馨兒呢?”
“她如果生下兒子,自然是正妃。”
樂闌珊突然大笑起來。
裴衍哪里來的自信,認為自己會心甘情愿地入府為妾。
“王爺真是好大的恩典。”樂闌珊收斂了笑,道:“可惜,奴婢不識相,不想做王爺的妾室,更無心為平妻。”
“那你就自甘入賤籍?”裴衍生氣了,上去掐住了樂闌珊的脖子,“本王知道,你等著壽辰上太后的恩典。別以為你可以擺脫本王,本王現在就可以讓你去不成慶典。”
樂闌珊的臉上露出了不屈的神色:“那就請王爺趕快動手吧。闌珊為奴三年,早就想解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