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星月笑了笑,想起這男人在山唐村的時候,命根子傷成那樣了,還不愿意讓她給他做手術的事情。
還真是保守!
不過她又好生氣,“你咱直接沖上來幫我擋槍,幸好那歹徒槍法不準,沒傷到你心臟?!?/p>
想想一陣后怕!
這會兒喬星月的心跳還沒平復下來。
在茶店村遇到那伙搶錢的村民時,他也是如此義無反顧。
這會兒她雖然有些生氣地瞪著謝中銘,可是眼里不知何時熱烘烘的,有感動的淚水浸出來。
沒讓他瞧見,她轉身去擦了擦。
這個男人向來鐵血剛毅,可是他剛剛開口時,聲音有些虛弱,中彈手術可不是小手術。
她轉頭擦淚的時候,謝中銘盡收眼底。
等她回過頭來,本來想讓他好好休息的,謝中銘反而安慰她,“我沒事的,又沒傷到要害。我們出任務,經常受傷,小事,養幾天就好了。”
病床上的謝中銘,臉色透著術后的蒼白。
唇色也淡淡的。
左肩上纏著厚厚的紗布,滲著些許暗紅血漬。
剛剛從手術室出來的他,呼吸還有些淺促。
他沒在意自己的傷,忙問了一句,“星月,在火車上被劫持的那個小男孩,怎么樣了?”
這聲音透著術后的無力,卻十分緊張。
喬星月知道,他們當兵的都心系著老百姓,更何況是一個七歲的小男孩。
她寬慰道,“放心,強子也被送到醫院搶救了,已經沒事了。你手術的時候,我還去看過他?!?/p>
那男娃在火車上的時候已經嚇到心跳驟停了,不過喬星月當場就給做了心腹復蘇。
謝中銘的眼神忽然欣慰了許多,“那男娃比我們安安寧寧大不了多少,肯定是嚇壞了?!?/p>
“有一回,安安也被劫持過?!眴绦窃禄貞浧鹉羌虑?,到現在還有心理陰影,那是在安安不到四歲的時候,“不過安安可能跟著我遇的事多,膽子大,沒有被嚇壞?!?/p>
“安安啥時候遇到過劫匪,最后怎么樣了,受傷了嗎?”
“沒有,那劫匪要搶我的錢,可我身上哪有錢。但我有膽。誰要是敢傷我女兒,我跟他拼命。”
說起拼命的時候,喬星月滿眼都是狠勁兒,那是一個母親最偉大的力量,落入謝中銘的眼里,滿眼都是愧疚和心疼。